晚上回家,破天荒程以安也在。
我們婚後一直分居,這是我自己租的房子。
看到他我率先開口:“程以安,我們離婚吧?”
程以安一霎眼神變得特別恐怖,但很快恢複原樣,問我為什麼。
“我們之間已經沒有感情了,不如好聚好散,放過彼此。”
說完我如釋重負。
大學時,我們約定一畢業就結婚。
結果領完證他就突然消失了。
整整一個月,我聯係不上他急到恐慌症發作,直到被朋友拽去酒吧消愁,看見他在舞池跟姚望悅熱舞調情。
朋友氣得翻臉砸場子。
到現在我都還記得當時程以安看我的眼神,陌生得好像我隻是他世界裏無關緊要的路人。
程以安走後,我抽了一宿煙。
猩紅的煙頭重重摁在皮膚上時,痛和癢都消失了,隻餘致命快意。
後麵幾天我都沒去公司。
他說讓我再給他一點時間,他會處理好姚望悅給我一個交代,我隻當放屁。
到研究院簽完確認書,提交一階段項目報告,做好交接。
一切都很順利、平靜。
直到七天後,程以安忽然給我打來電話,問我要不要回公司。
“讓你做保潔隻是磨磨你的耐性,我知道你喜歡做研究,正好公司缺一個研發崗......”
說著說著他那邊不知怎麽突然消聲。
我連喊好幾聲。
熟悉的女音隔著話筒突兀響起:“別喊了,你老公現在在我體內。”
任誰聽了都覺得這二人張狂到如此地步,她是在故意挑釁我。
我陷入沉默,不再開口。
姚望悅卻不願放過我,又說:“你猜,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某一瞬間,我看著眼前變得異常燥亂的研究樣本,忽然心跳得要蹦出嗓子眼。
盡量保持呼吸的平靜。
“你把他怎麼了?”
姚望悅咯咯嬌笑:“程以安都那麼對你了,你還這麼關心他,真是夠蠢的。”
“他呀,馬上就要徹徹底底跟我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