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當晚我狼狽的照片被傳的滿天飛，整個校園論壇都在笑我，連當地新聞都發了報道。

我哭著給程以安打電話，他安慰了我一夜。

第二天早上踹著熱帖貼主，把人摁在我跟前讓人道歉。

“喜歡拍女生照片是吧，真夠下三濫，你網盤裏那些在女廁偷拍的東西，要我現場幫你投上大屏嗎？”

貼主翻車，論壇所有帖子都刪幹淨後，他又聯係當地新聞，把昨天的通稿刪除。

處理完一切，他捧著我的臉說，錯的是別人，我不用為此感到困擾。

彼時他的眼神實在認真誠懇。

“小嵐，如果有一天我成了那個讓你難過的人，一定要告訴我，給我一次改過的機會好不好？”

很可惜，我給了太多次機會。

終於確定，曾經愛我如命的程以安，消失了。

唯一慰藉的是，我已經申請結束研究，很快......這樣難堪的日子就要結束了。

次日我像往常一樣去上班。

從進公司開始，每個人看我的目光都帶著異樣。

為了替姚望悅出氣，一些人故意把咖啡倒在地上，或者在廁所倒汙水，然後指使我去打掃。

我一聲不吭埋頭苦幹，手都脫層皮。

“真是沒臉沒皮。”

“程總為什麼不離婚，是不是這女的死纏著不肯。”

“肯定的唄，卑鄙手段得來的婚姻......”

討論聲戛然而止。

姚望悅大步走過來，把一疊文件摔在我跟前。

“你要是不想打掃我辦公桌好歹跟我說一聲，這上麵的簽名和章印全濕水花掉了！”

這處騷動引來程以安，弄明白原委後他對我十分失望。

“都是很重要的合同，下班之前不論什麼辦法，務必恢複原樣。”

“做不到明天別來了。”

話落程以安對姚望悅柔聲安慰：“別太自責，我知道不是你的錯。”

這句話，他也曾跟我說過無數次。

我喉嚨又開始癢得要命，等人散開，把文件拿去天台，迎著風一遍又一遍擦拭。

直到薄軟的紙張終於承受不住，破得東一塊西一塊。

我幹脆把它們全揚了，嘩啦啦像在下雨。

這時一通電話打來。

“周嵐，你提交的結束研究申請已通過，明天過來簽確認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