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完我,他揚聲麵對大家質疑。
“周嵐確實是我的妻子,但現在我們感情出了問題,早就已經分居。”
這麼蹩腳的解釋,我以為不會有人信。
誰知姚望悅突然哭出聲,眼睛都紅了,格外惹人憐愛。
“周姐姐,對不起,我沒想到一個大冒險遊戲會刺激到你,隻是你如果想宣告程總的所有權,實在不應該挑這個場合,讓大家都難堪,這事如果被人歪曲事實傳出去,公司的股價恐怕......”
提及公司切身利益,台下員工齊齊把矛頭對準我。
“周嵐,你一個保潔員,能高攀上程總那是祖上冒青煙,大度點別計較了唄。”
“可惜了程總和姚秘書,怎麼看都不敢相信程總能看得上她,該不會是心機女下迷藥......”
沒人信服我這個總裁夫人的身份,大家都為姚望悅抱不平,紛紛哀歎為什麼天造地設的一對不能在一起,好像我才是那個破壞別人完美婚姻的小三。
“謝謝大家替我說話,但凡事有先來後到,可能我跟程總就是有緣無份吧。”
姚望悅幽幽歎了口氣。
那些平日裏就很磕她跟程以安的員工看我的眼神愈發不善。
鬧劇過後,下台時姚望悅經過我身邊:“看到了嗎,我跟以安兩情相悅,所有人都祝福我們,沒人在意你。”
“其實,視頻是我安排人放的,阿、嵐。”
再聽到這個昵稱,我愣了神,回憶像潮水一樣洶湧而來。
我跟姚望悅是大學室友。
她家庭貧困,有個家暴的爸和酗酒的媽,開學報道就帶著一身傷。
於是大學整整四年,隻要有我吃的穿的玩的,就都有她一份,她的學費,培訓班費用,甚至畢業進程以安公司,都是我一手安排。
程以安曾經很疑惑為什麼我要這麼幫她,直到後來不再問了,甚至我們約會沒有姚望悅的身影他就心不在焉。
是我親手,把情敵送到了我最愛的男人身邊。
但哪怕有重來一次的機會,我還是會這麼做。
大學時候,因為一篇學術論文,我有幸加入跟我們學校聯合創辦的基因組研究所實習,而我選中的研究對象,就是姚望悅。
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走進浴室打開花灑,我自虐一樣仰頭,任由滾燙的水流衝刷喉嚨上醜陋的疤痕。
程以安是從什麼時候變了個人呢?
我們從小青梅竹馬,他把我當公主一樣護著,誰敢碰我一根手指頭他立馬跟人急。
還記得有次體育課,我穿的淺色褲子,結果姨媽突然到訪,漏得後麵一塌糊塗,所有人都在笑,偏偏就我自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