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晴憑借陳年醜聞一夜爆紅,聲望越來越大。
而我向她跪地求饒的畫麵被剪輯到鬼畜區,成為了全民笑柄。
設計院將我除名,連我曾經得過的建築大獎也被主辦方公告取消。
我想給導師打電話解釋,卻發現號碼已經被拉黑。
走投無路。
眾叛親離。
我躲在浴室大哭了一場。
清醒後,我打印了一份離婚協議書,模擬徐墨森的字跡簽了名。
三十天冷靜期很快過去。
徐墨森陪李雨晴參加完商業酒會回來。
衣服上照例沾滿了她的香水味。
藏都不藏。
我把協議書放在他麵前。
徐墨森看了一眼,疲憊地揉了揉鼻梁:「都過去這麼久了,你還在怪我?」
我搖頭:「我沒有怪你,我隻想成全你。離婚後你可以光明正大追求李雨晴,她遲早也會為你離婚的。」
「我不會跟她在一起。」他打斷我的話:「我配不上她。」
你配不上她?
卻配得了我?
我難道是什麼低賤的垃圾桶,隻配撿別人不要的廢棄物?
可悲的是,我根本不敢諷刺他,隻能低聲下氣地懇求:「我已經向李雨晴認了錯,她也表示原諒了,你還要報複我到什麼時候?」
徐墨森的語氣忽然變得嚴厲:「我不是在報複你,我是幫你做正確的事。」
「犯了錯就要贖罪,隻有這樣才能問心無愧。」
我到底犯了什麼錯?
就算我真的犯下了彌天大錯,也該由法律來處罰我。
他憑什麼擅作主張獻出我的尊嚴和子宮?!
我壓抑著淚水,順著他的話道:「可我還是覺得問心有愧,隻有跟你離婚才能原諒自己。」
徐墨森定定看著我,突然搖頭發出輕笑。
「你那麼會偽造簽名,如果真的想走大可以默不作聲離開,何必要故擒欲縱?」
我顫抖地說出真正的目的:「我想要你設計的大數據追凶軟件。」
房子,車子,錢都不重要。
孩子我也可以放棄。
我承認我鬥不過李雨晴,我認輸了。
我現在隻想拚著這條殘命找到凶手,給爸媽和小妹報仇。
徐墨森轉身把一個U盤交到我手裏:「我去洗澡了,你自便。」
他頭也不回地走進浴室。
我緊緊握著U盤,在一片水聲裏離開住了七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