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深沒有再回,我並沒有在意。
退出聊天框,我開始搜索起當年許寒月的救命之恩。
以前這事鬧的挺大,還有幾個營銷號爭相表揚許寒月。
顧母那次被人推到了馬路上,倒地掙紮之際,是許寒月站了出來,將她拉起。
那裏的電路老化,監控隻模糊拍了個大概,最後放著許寒月精心挑選的幾張美照。
我將這一小段視頻來回的看了幾遍,很快發現了一點不對勁。
在最開始那裏,顧母倒地之前,一個身影出現在她身後。
模糊不清,但我是一位設計師,對於顏色太敏感,能看出那一小塊衣角與下一秒出鏡的許寒月重合。
電光火石之間,我突然聯想到了什麼,心跳一下子竄到了嗓子眼。
手心裏出了汗,但我沒有在意,隻是退出搜索界麵,點開了那個許久沒聯係的對話框。
薑成渝,我的死對頭,和我從小吵到大,誰也不服誰。
他是顧雲深的好兄弟,我能認識顧雲深,也是找他幫忙搭的線。
隻是在結婚後,薑成渝便開始避開和我的聯係,也沒有再找過我。
出事那天,顧雲深為了確保孩子保不住,特意在我中刀後假意的追了上去,我倒地不起,卻又無力求救。
是薑成渝路過,他幫我叫了救護車,滿臉的慌張掩飾不住。
可是在顧雲深回來後,他就隻退後一步,將自己掩入暗處,看著我被他們合力抬上車。
“在嗎?”
我消息剛發出去,對麵就秒回,像是專門在等著我:“幹嘛?”
那天我失血過多,沒有看清救命恩人的臉,可是後來醒過來後,意外發現了一件衣服。
護士說那是有人披在我身上的衣服,而顧雲深一門心思的早早就去找許寒月,沒有注意到。
我沒有回複,隻是費力的抬手,將那件外套從抽屜裏拿出。
我第一次的設計作品,打賭輸給薑成渝後,他經常寶貝似的穿在身上,誰也不讓碰。
有人嘲笑他穿個半成品地攤貨,薑成渝總嘴毒的懟回去,說對方不識貨。
“沒事,有個救命之恩,你要不要簽收一下?”
我對著衣服拍了一張發過去,薑成渝沒有再回,隻是昵稱一直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
“?”
我耐心地等了五分鐘,他這才試探性的發來了個問號,沒有了下文。
“我決定為你做三件事,以表我的謝意。”
我笑了,垂下眼發出了最後一句話。
“你不是總希望顧雲深和許寒月在一起嗎?我答應你。”
消息發出去後,我沒有等他的回答,隻是切到了與顧雲深的聊天界麵。
“我是個很重恩情的人,我的救命恩人希望你和許寒月長長久久,我願意和你離婚。”
顧雲深的消息剛發出來,我還沒有來得及看清,下一秒,屏幕亮起,薑成渝的電話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