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緊拳頭,強忍住淚,在心裏一遍遍告誡自己。
一定要為他們報仇。
“哭出來吧。”
魏煊突然開口。
我抬眸望他,五年過去,他還是那張不苟一笑的臉。
隻不過上次分離,我還是意氣風發的少年郎,在他麵前炫耀著,家裏還有父兄在等我。
如今,我什麼也沒有了。
終於,我抱著父兄的屍體,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恨不得追隨他們而去。
直到哭暈過去。
身體恢複後,我將父兄安葬在我們生前常去的山頭,並為他們立碑。
自此,我和過去告別,跟著魏煊入了陌北軍。
我重新上陣殺敵。
可五年歲月的蹉跎,讓我手生了不少。
幸好有魏煊磨礪,我很快變回當年的雲凜將軍。
眨眼間三年過去。
我始終沒敢忘記我父兄的死,時刻等著手刃敵人。
他們卻安分守己了三年。
又是一夜無眠,我幹脆坐到屋簷上,眺望著我父兄所在的方向。
我知道我不能再等了。
不知何時,我身旁多了一個人。
“想念沈老將軍了?”魏煊問我。
我點頭,站起了身。
望著遠方的山頭,我無比堅定:“我從沒忘記,我要為他們報仇。”
魏煊緩緩開口:“好,我幫你。”
我眼神詫異,轉望向他。
他卻語調平常:“沈老將軍對我有啟蒙之恩,我也不忍心他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在戰場上。”
我心裏一驚,“你是說......”
魏煊點了點頭,轉頭告訴我:
“羌族退兵之前,還從城內帶走了一個人。”
“是誰?”
“西南關節度使,薑廉之。”
4.
接下來的一個月,我們共同商討著進討羌族的事宜。
陛下也同意陌北王進兵討伐,還主動調五萬雄兵助力。
大戰一觸即發。
我沒想到,此次帶五萬兵力前來的,會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