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怒於我的輕視,太子一把拽住我的胳膊不肯讓我走。
他剛要再開口,謝婉便來了。
“太子哥哥!”
太子見到是她,眼裏的慍怒立刻化為柔情,笑望過去。
那種眼神,是在我這裏從來沒有過的。
謝婉像是才注意到我,對我欠了欠行禮,隨即用繡帕掩住口鼻。
宸兒躲在她身後,一臉嫌棄地看著我。
可是我才是你的額娘啊!
我壓住心裏的酸澀,朝他溫和一笑,柔聲道:“宸兒,過來。”
他死死拽住謝婉的裙擺,連連搖頭。
謝婉見了,裝模做樣地要將他牽過來。
他忽然大哭:
“我不要你這個渾身臭兮兮的醜八怪當我娘,我隻要婉娘當我娘!”
我的笑僵在臉上。
原來我這個生他養他幾年的親娘,還抵不過他認識幾個月的婉娘。
我嫁入東宮那年,謝婉作為驚才絕豔的太傅嫡女,突然去山上的尼姑庵帶發修行。
幾個月前,她才被接回來,卻輕易奪走了我的太子和宸兒。
我決心不再強求,跛著腳,在青槐的攙扶下回長寧殿。
2.
殿內,青槐替我處理好傷口。
“我要你辦的事成了嗎?”我問道。
“成了。”
她拿出一方手帕,裏麵包著的,是能暢通所有關卡的通關文牒。
昨天她之所以沒和我上山,是因為我托她去尋了個人。
父親和哥哥在邊關駐守多年,雖說不是百戰百勝,但也是軍功赫赫。
戰報上的幾行形容他們貪功冒進,又怎麼概括得了十萬將士的生死。
我必須親自去探究個明白。
“小姐,您確定要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