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卻和姐夫在溫泉共浴。
我臉色慘白,尖叫出聲。
被我吵到的溫宴舟眼神陰鷙又厭惡的直射向我。
“阮知夏,你又在玩什麼花樣?”
我死死環抱住自己:“姐夫,該給我一個解釋的是你才對,你為什麼會和我一起共浴!”
他的眸中狠戾更甚:“還知道我是你姐夫?當初新婚之夜冒充你姐姐爬上我床的時候怎麼不記得?”
“怎麼?這次換花樣了,開始玩失憶了?但我可沒工夫陪你演戲,如今你姐姐回國,這溫太太的位置,你該還給她了!”
失憶?我這才怔愣著去仔細瞧他。
卻發現他的發間不知何時竟冒出了白發。
心裏咯噔一下,我艱澀開口:“失憶是什麼意思?我明明剛剛成年,昨日還給你和姐姐的婚禮當了伴娘。”
他卻突然掐著我的脖子摁在水裏。
“做什麼美夢?看清楚了,如今你不過是個人老珠黃的賤婦!”
1.
溫熱的水流瞬間湧入鼻腔和口腔。
窒息感幾乎要把我撕裂,但扣在我脖頸上的大掌卻反而加重了力道。
我拚命掙紮,直到隻剩最後一口氣才被他拽著頭發拉出水麵。
“看清楚了?別再做夢肖想不屬於你的東西。”
“不管你耍什麼手段,我都不可能對你產生絲毫興趣。”
“當初可是你親口承認暗戀我,在新婚之夜冒充你姐姐爬上了我的床的,你逼走了我最愛的人,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
說著,大掌又死死的掐住了我的下巴。
“對自己的親姐夫懷著這種見不得人的心思,真他媽齷齪,惡心!”
冰冷陰鷙的嘲諷聲毫不留情的砸向我。
砸的我更加麵無血色,一雙眸子裏盡是慌亂和無措。
那眸子裏深深的厭惡和惡寒刺的我幾乎抬不起頭。
我隱晦而又見不得人的齷齪心思就這麼被大喇喇的徹底撕開。
我手足無措,喉間酸澀。
想要張口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他卻隻是冷冷看我一眼,滿臉都是厭惡的徹底離開。
我看著他的背影無聲落淚。
對他懷有這種心思的人確實是我,我又如何辯駁?
但暗戀他一事我一直藏的小心翼翼,而且早在他和姐姐訂婚那日我便徹底放下。
又怎麼可能親口承認暗戀他,還在新婚之夜冒充姐姐爬上他的床?
可他眼底的厭惡和憤怒是如此真實,話語也是如此篤定。
難道當真如姐夫所說,這一切竟都是我做下的?
我真的......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爬了他的床,逼走了姐姐?
還毫不避諱,不知廉恥的親口承認?
我看著泉水裏倒映著的熟悉又陌生的自己,慌亂的把水麵攪亂。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她不信18歲的自己會如此卑劣,但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腦海中突然浮現起最後的記憶。
她作為伴娘,當然要為姐姐擋酒,更何況自己心裏那點隱晦而又見不得人的心思,過了今日,就再也不見天日。
她也說不清什麼心情,反正喝了很多的酒,被發現時便醉的不行。
是姐姐心疼的扶著她,不僅給她擦洗,還親手做了解酒湯。
“夏夏,喝了湯就不難受了......”
意識徹底消散,後來的事情便再也記不得了,醒來就是方才的畫麵。
我頭一下子疼的厲害,迫切的想要知道一切真相。
但還沒等我深想。
忽然房門被人敲響,一個陌生的阿姨慌張進來。
“太太不好了,小少爺突然發起了高燒,整個人上吐下瀉,先生的電話也打不通,這可怎麼辦啊?”
我驚愕的抬頭,心臟猛烈跳動。
小少爺?
什麼小少爺?
難道我和溫宴舟之間,竟還有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