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蘇清歌眼底的笑意都不在乎,拚了命去搶吊墜,卻被賀驚舟反手綁在板凳上。
“清歌,你先上去,我還有事和她商量。”
“什麼事啊?清挽是我妹妹,你不許欺負她!”蘇清歌笑著說。
“不會。”
說是不會,目送蘇清歌上樓後,賀驚舟立即用刀在我的心口刻了一朵牡丹,一時間血流不止。
我疼的大叫,他卻說:“清歌要是被咬,也是這般疼痛。”
“痛點好,叫你長長記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清歌。”
“哦對,我和清歌馬上就要結婚了,你找個時間搬出去吧,這裏不歡迎你。”
暈倒前,我滿腦子想的都是:怪不得要叫蘇清歌上去,原來是怕嚇到她啊。
下雨了。
我不知是怎麼走到醫院,又是怎麼處理完傷口。
“蘇女士,以後可不能再貪便宜去那種小店紋身了,你這傷口有毒!”
“幸虧你來的及時,不然感染了就完了。”
醫生叮囑完注意事項後,又替我掖了掖被角,確信我聽進去後才離開。
我看著窗外的雨點,第一次痛哭出聲。
為什麼陌生人的愛意這麼純粹,我愛了兩輩子的人要這樣對我?
賀驚舟明明也是愛過我的啊,上一世,他被迫娶我前幾天,他先是說工作忙,沒時間陪我去度蜜月後......又說可以陪我去遊樂園。
“什麼!景區的冰淇淋三百一個,金子做的嗎?”
“你懂什麼,這是純手工零添加的奶油......我不管那麼多,反正你愛我就必須買給我!”
那對情侶說的好笑,賀驚舟聽完更是一口氣給我買了十個。
我吃不完,分給了周邊的遊客。
我以為那是賀驚舟對我的十倍愛意,或者有那麼一點愛我了。現在想來,並非如此。
他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可是,他為什麼要帶我去遊樂園呢?為什麼要為了幫我拍照,坐上他最討厭的旋轉木馬呢?
要是賀驚舟堅定一點,永遠不理我,我就不嫁給他了。
“清挽,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幅模樣?早知你會因此受傷,還不如讓蘇清歌出國呢!”
蘇父蘇母前腳忙完工作回來,後腳就收到女兒住院的消息。
“賀驚舟有什麼好的?你爸公司帥哥多的是......”
想起上輩子墜機的父母,我的眼淚流的更猛了。
“以後不會了,我早就不喜歡他了。”
“此話當真?”蘇父還在質疑女兒話語的真實信,蘇母已經拿出了好友兒子的照片,“媽幫你約了下周三,你去見見吧。”
“好。”
見我斬釘截鐵的答應,蘇父蘇母開心了許多,他們將我接回老宅,又給我買了新吊墜。
我整日渾渾噩噩,一直到坐到男人的對麵才回過神來。
“蘇小姐你好,我叫葉非墨。”
“蘇清挽。”
葉非墨的聲音很好聽,我們不尷不尬的吃著飯,期間沒有任何交流。
我快要吃飽了才注意到他手上的疤和當年送我回家的哥哥一模一樣。
“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是啊,沒想到蘇小姐還記得,你那時候找不到家一直哭呢。”
回憶起往事,我和葉非墨話漸漸多了起來。
我的頭發差點落到盤子裏,被他一把撩起,“小心。”
我尷尬地笑了笑。
賀驚舟忽然從角落衝出來,“清歌被人撞斷了雙腿,你這個當妹妹的怎麼好意思坐在這裏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