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驚舟嗤笑一聲,“這又是什麼新型把戲?清歌說過她在家等我,隻要你遵守承諾別再來騷擾我們,我就謝天謝地了。”
我沉默地看著他往外走去。
蘇清歌走的突然,要不是我活了兩世,我也想不到她幹嘛好端端的富家千金不當,非要偷渡去國外結婚生子。
賀驚舟不信我也正常,我打開手機撥通了父親的電話,“父親,我是清挽,姐姐會在會在明天淩晨出海,請您幫我將她攔下吧。”
父親還未說話,母親在一旁大聲道:“攔她做什麼,她走了不正好方便你和驚舟在一起嗎?”
“她冒領你的功勞就算了,要不是我們領養她,和驚舟青梅竹馬的人是你才對。”
我搖搖頭,“強扭的瓜不甜,請幫我攔下姐姐吧。”
姐姐如願被攔下,賀驚舟卻依舊不開心。
他擁著滿是傷痕的蘇清歌進入房間,而後一個巴掌扇在我臉上,“蘇清挽,虧我昨天還覺得你是真改了,沒想到你隻是想將我和清歌拆開!”
“怪不得你篤定說清歌在碼頭,因為就是你給錢讓她滾的。”
“蘇清挽,你怎麼這麼蛇蠍心腸,搶走了清挽的父愛母愛還不夠,還要讓她滾出國?”
麵對賀驚舟的質問,我沉默了許久才說,“是我不對,以後不會了,我是真的......不想和你有以後了。”
賀驚舟用打量的眼神看了我許久,“蘇清挽,我是不會相信你的。”
我嘴角向上揚了揚,本來是想笑的,可一想到女兒被扔到灌滿水通過電的浴缸,無論我怎麼求賀驚舟放手,他都不為所動時。
我是真的不敢在愛下去了。
“啊啊啊啊!”樓上忽然傳來蘇清歌的尖叫聲,賀驚舟顧不得等我二次發誓,趕忙往上走。
“驚舟,有人在我床上放蛇,我......我害怕。”
“別怕,我保護你。”賀驚舟將蘇清歌一把攔腰抱到了我的房間,“乖,你安心睡吧,蘇清挽那邊我去解決。”
解決什麼,蛇嗎?
蘇清歌喜靜,父母又常年在外出差。
這個家除了廚師和鐘點工偶爾會上門服務外,其他時候都安靜的可怕。
我以為自己即使比不上姐姐和他那樣伉儷情深,起碼,我們也是彼此要好的朋友。
我記得賀驚舟所有的喜好,記得他吃蔥不吃蒜,記得他所有的過敏源。
他卻隻知道姐姐害怕蛇,不知我隻要一看到蛇,就會渾身抽搐起疹子。沒有外人幫助的我,又怎樣把蛇放到姐姐房間裏呢?
“伯父伯母沒時間教育你,我有時間,小李,你去把我的車上的彎刀拿來。”賀驚舟對身邊的保鏢說道。
那是一把很漂亮的刀,刀背上沾滿五顏六色的貝殼,卻又涵蓋七種劇毒。
我被一群人踩在腳下,刀尖在我的背上劃了一刀又一刀。
在我快要痛暈過去時,蘇清歌從樓下跑下來抱住賀驚舟,“不要再劃了,清挽妹妹不是故意的,興許妹妹隻是覺得小蛇好看,放錯房間了......”
她背對賀驚舟瞪我一眼又說,“我生日要到了,要是妹妹將脖子上的吊墜送給我,我就原諒妹妹好不好?”
我聽後,瞬間清醒了許多。
這條項鏈是我最好的朋友送的禮物,她已經去世很多年了。
“不可以,你要什麼我都能給你,唯獨這個不行。”
“再者,蛇不是我放的。”
說罷,我看向賀驚舟,他知道吊墜對我意味著什麼,我以為他起碼會為我求一下情。
誰知他一把扯下我脖子上的吊墜遞給蘇清歌,“像你這種敢做不敢認的人,最讓我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