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深把許星野送回到家裏,她嬌柔地拉著他的手撒嬌:“雲深,人家想吃甜野家的抹茶小蛋糕。就在你家附近那個,你能不能讓薑歲暖買了送過來啊?”
紀雲深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許星野繼續道:“好不好啊,人家真的很想吃。”
“好。”
接到電話的薑歲暖,立刻馬不停歇地去買蛋糕。
她當然要把許星野捧到天上去,反正她也沒幾天可以嘚瑟的了。
送完蛋糕,薑歲暖轉身就走,懶得多看渣男賤女一眼。
她沒注意到,許星野看向她的眼神裏有一絲玩味和嘲諷。
從許家出來,薑歲暖還未反應過來,迎麵就突然冒出來兩個彪形大漢。
兩個男人將薑歲暖拉到一邊的野地裏,忍不住期待地搓搓手。
“哎呦,沒想到這小娘們這麼漂亮,我還真不舍得下手呢。”
“你們要幹嘛?”薑歲暖一臉警惕,看著四下荒涼寥無人煙的環境,除了不遠處亮著燈的那棟孤零零的別墅。
不過指望紀雲深和許星野救她,簡直比登天還要難。
“知道這是什麼嗎?”一個男人指著他手裏的瓶子,得意道,“這裏麵可是硫酸。不過,你也不能怪我們,我們也是受人所托。”
“哥,她長得這麼好看,能不能讓我先玩玩,玩完再毀容也不晚。”
“好,那你快點。”
薑歲暖通身的寒意迅速竄了上來。
硫酸?毀容?
她試著掙紮,可是男女力量懸殊之大,根本沒用。
絕望之際,兩行眼淚順著薑歲暖的眼角流下來,她咬著牙遲疑著問:“你們受誰所托?他給了你們多少錢,我給雙倍。”
“哈哈哈,怎麼可能?你放棄吧,你的錢都是人家給的。”
薑歲暖的衣服在黑夜裏被撕開來,露出潔白滑嫩的肌膚,她的一顆心也被狠狠地撕了開來。
她的錢都是人家給的?所以,是紀雲深?
紀雲深竟恨她到如此地步。
“你們在幹嘛!”耳邊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男人的聲音。
兩個男人瞬間從薑歲暖身上下來,提起褲子一臉忐忑地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紀雲深和許星野。
薑歲暖哭得臉上的妝都花了,她是真的被嚇到了。
眼看情況不妙,許星野立刻道:“雲深,這兩位是我們家的司機。他們平時很老實的,是不是薑歲暖......勾引他們啊?”
那兩個男的也立刻跟著道:“對對對,就是她勾引我們的。”
紀雲深幽深的眼眸落在薑歲暖身上,看著她慘兮兮的樣子,他的怒氣快要衝破雲霄了。
他強忍著心底的怒氣,問她:“是這樣嗎?”
薑歲暖扯了扯嘴角,眼神空洞地對上紀雲深的視線,她冷笑著道:“對,就是我主動勾引的。反正命都要沒了,還要什麼貞節牌坊?”
“你!”紀雲深的怒火瞬間爆發出來,他上前一把拉住薑歲暖,手死死地攥著她的手腕,終於還是沒有忍住,抬手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她不說話,隻是這麼抬眸盯著他。
她眼神裏的絕望和恨意,看得紀雲深心底發麻。
他的慌張和悔意也在一瞬間爆發出來。
他張了張嘴唇,想要說些什麼,薑歲暖已經快步跑開了。
紀雲深就這麼久久地站在原地,心亂如麻,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許星野的手機毫無預兆地響了起來。
她接了後,對麵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她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難看了起來。
掛掉電話,她立刻就慌張地拉著紀雲深的胳膊,語氣裏帶著哭腔道:“雲深,怎麼辦?剛才醫院打電話來說,爺爺從樓上摔下來,現在大出血在醫院搶救呢!”
“我們這就去醫院!”紀雲深道。
“可是,爺爺是熊貓血。醫院說現在血庫緊張,怎麼辦?爺爺看著我長大的,千萬一定不要有事啊。”
去醫院的路上,紀雲深一直在不停地到處聯係有符合條件的人到醫院獻血。
“對了,雲深,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薑歲暖好像是熊貓血!”許星野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什麼似的。
紀雲深的臉色陰沉如水,讓人看不清到底在想什麼。
許星野拉著他的手,哀求道:“雲深,求求你了,救救爺爺吧。爺爺一直也很喜歡你,也很照顧你的,難道你要見死不救嗎?”
紀雲深的喉結上下滾動著,他移開視線,眼底有一抹隱忍,但還是開口吩咐助理道:“立刻去把薑歲暖帶到醫院來!”
醫院裏,得知要自己獻血給許星野的爺爺,薑歲暖的臉上掛著一副無語至極的微笑。
“我不獻!”當年,許星野害死自己的爸媽,卻一點愧疚都沒有。現在倒是要讓她去救許星野的爺爺?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
紀雲深站在搶救室門口,沒有說話。
許星野咬著牙,一把將薑歲暖拉到一邊去,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薑歲暖,我勸你最好考慮清楚。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薑歲暖蹙眉,不解:“你到底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