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乾的回答簡單而直接,讓我瞬間語塞,找不到任何反駁的餘地。
我愣了一下,心中雖有千萬個不甘,但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
“我確實很無聊,因為您的關係,我現在什麼都不用做,整天無所事事,感覺時間過得無比漫長。”
傅乾將咖啡杯輕輕放下,眼神中閃過一絲思索,仿佛在權衡著什麼。
片刻之後,他才緩緩開口。
“那我在一旁給你安排個辦公桌吧,這樣你也能有些事情做。”
我正想鬆一口氣,以為事情就這樣解決了,沒想到傅乾話鋒一轉,又補充了一句。
“對了,叫我傅乾。”
從那天起,我似乎就跟傅乾綁定了一樣。
早上起來那床頭上的玫瑰花,飯後遞給我的小糖果。
之後要跟他一起去公司,在他辦公室內的辦公桌上辦公。
中晚要一起吃飯,不說,就連酒桌上的生意,舞會裏的交際,他都要帶上我。
甚至還很大方的向別人介紹我是他太太的身份。
一點都沒有要隱瞞的意思。
也許這就是協議婚姻的態度吧,他就是需要一個明麵上的太太。
我這般想到。
不過,他偶爾會在工作時間,教導我一些實用的知識。
而我也在上流社會的交談中,學到了不少。
總體來說我是不虧的,至少照這個速度發展下去。
五年之後,我去任何一家大公司都有立足之地。
傅乾在這段時間,也很守禮,哪怕我們在一張床上也絲毫沒有碰過我。
隻是偶爾會隻圍著一層浴巾,就那麼堂而皇之的坐在床上。
絲毫沒拿我當外人一樣,騍露自己的身軀時,也並不見外。
這天,他破天荒的非要帶我去吃燭光晚餐。
至於那個非要的意思是傅乾提,我不敢拒絕。
然後我就跟他去了一家著名的法國情侶餐廳。
這一頓吃的我是心驚膽戰,還沒吃飽。
不過我看傅乾嘴邊的弧度,他似乎心情不錯的樣子。
我以為是因為他最近談了一筆大生意。
不過每每這種時候,李管家走在我們後麵總是唉聲歎氣的。
也不知道他在愁什麼。
傅氏又沒有破產。
時間久了,我都有些習慣這樣的日子了。
直到那天工作日的黃昏悄然降臨,傅乾對我說。
“今天晚上有個聚會,你就不用陪我去了。”
他的語氣裏帶著一絲罕見的堅決。
我微微一愣,這是我們相識以來,他第一次選擇獨自赴約,沒有帶上我。
雖然心中掠過一絲失落,但我很快調整了自己的情緒。
畢竟,這段時間我確實忽略了對母親的關心,也好久沒有去醫院看望她了。
於是,我平靜地回應道。
“那好吧,你送我去醫院。”
傅乾很自然地驅車把我送到了醫院的門口,
待我下車後,他才緩緩從車窗中探出頭來,對我說。
“替我向嶽母問好。”
話音剛落,車窗便緩緩升起,
他的車也隨之快速駛離,留下一片尾氣在空氣中慢慢消散。
我站在原地,微笑著搖了搖頭。
這段時間一直跟在傅乾身邊,我已經習慣了他這種冷漠又禮貌的待人方式,
所以對他的這句話並沒有太在意。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當我走進病房時,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
沈清野坐在病床前,嘴唇微微抿著,似乎在和我的母親低聲交談著什麼。
我一眼望去,立刻注意到了他腳踝上那片尚未幹涸的血跡,
那抹暗紅的顏色在白色的病房中顯得格外刺眼,讓人忍不住猜想他是如何弄傷的。
直到他的目光轉向我,
隨後他輕輕晃了晃受傷的腳,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自己的遭遇。
“我媽將我關起來了,我是跳窗戶逃出來的。”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卻也夾雜著不屈。
我淡定的嗯了一聲,臉上幾乎沒有任何表情,仿佛這一切都與我無關。
母親看著我,眼神中帶著一絲嗔怪,
“好歹也是你男朋友,怎麼也不關心一下。”
她的語氣裏透露出對我的不滿,顯然是對我的冷漠表示不解。
是的,我母親知道我和沈清野的關係。
畢竟我們相處了那麼久,想隱藏都難。
隻是我還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告訴她我們分手的事情。
這段時間我被許多事情困擾,這件事也就耽擱了下來。
現在看來,是時候說清楚了。我深吸了一口氣,平靜地開口解釋。
“我跟他早就分手了。”
話音剛落,我明顯感覺到沈清野嘴角的笑容收斂了不少,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失落,目光複雜地看了我一眼,轉身出去了。
我知道他沒走,隻是在門口等我。
母親很是震驚。
“怎麼,怎麼好端端的就分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