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那麼沒有自知之明的去肖想一些我不該有的東西。
更何況也許是上了年紀的緣故,傅乾在我身邊的時候,我總感覺不自在。
就像是渾身都被看透了一樣,一點秘密都沒有。
我不喜歡這種感覺。
傅乾也沒有強迫我,隻是看了我一眼便出去了。
李管家跟在後麵還特意給我解釋道。
“家主出去工作了,夫人有什麼需要給我打電話就好。”
說著他給了我一個聯係方式。
我這次知道,李管家不僅是管家,還是傅乾的生活助理。
一個人拿兩份工資,我覺得他很有實力。
自娛自樂了一會,我就打算出去看一眼我母親,可剛出去沒兩步,就看見一個下人抱著一捧紅玫瑰遞了過來。
“夫人,這是家主送你的。”
我雖然趕到疑惑,但也接了過來,然後就看見玫瑰花裏麵擺放著一盒糖果。
糖果盒子很小,是透明的,裏麵是五顏六色的。
我好奇的拿了起來吃了一顆。
是草 莓味的軟糖。
雖然對傅乾的行為感到困惑,但我依舊將玫瑰花收拾了一下放在了花瓶裏。
隨後將糖果安安靜靜的放在床頭櫃上。
將一切收拾完後我就去看我母親了。
她後續的傷勢也快好了。
我想用不了就可以出院了。
於是我白天在醫院陪著母親,順便在網上投簡曆。
晚上就回到傅宅,安靜的當我的傅太太。
雖然與傅乾說不上話,但好歹也是很和諧。
不過讓我有一點哭笑不得的是,傅乾似乎很熱衷於送我玫瑰花和糖果。
每天早上用過早餐後,我總能收到他吩咐下人送來的。
一天我終於在餐桌上,鼓起勇氣說。
“玫瑰花我很喜歡,但不用天天送。”
傅乾拿著叉子的手在盤子內輕輕的劃了倆下,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將盤子裏僅剩的一塊牛排吃下去,沒什麼反應。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不過就算看清了我也猜不透。
人人都道,傅氏集團總裁,有著雷厲風行的手段以及孤注一擲的野心。
那常年嚴肅刻板的臉上,始終都是情緒內斂,冷淡克製的,沒人猜能透他在想什麼。
這種天賦,在商桌上談判時的確是無往不利。
但在感情上,卻是一大坎坷。
這件事傅乾一直都知道。
他試圖讓自己的表情更豐富一些,於是語氣帶了一些詢問。
“糖果你也不喜歡嗎?”
傅乾緊蹙著眉頭,像是遇見了什麼很難處理的項目一樣。
我掃了一眼,就別過了眼神,盡量讓自己鎮定下來說。
“沒事,我很喜歡,你想送就送吧。”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他下一句話,就要扣我工資了呢。
真是奇怪的想法。
跟傅乾這個人一樣奇怪。
不過總比那些要求多的老板要好上不少。
而且我那天的話似乎也沒有達到什麼效果。
玫瑰花該送還是送,糖果該有還是有,隻是更明目張膽一些。
每次起來的時候,我都能看見床頭的花瓶上那新鮮的帶著露珠的玫瑰。
以及一小盒五顏六色的糖果。
我無奈的扶額,下樓就聽見管家說了一個更驚人的消息。
“夫人,家主要你去公司。”
李管家站在樓下笑眯眯的望著我。
我條件反射的問道:“我去幹什麼?”
“夫人,家主給您在公司掛了個秘書的職位。”
我揉著太陽穴的手一頓,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什麼時候開始的?”
李管家思考了一會,很快的說道。
“大概,是你們結婚那天。”
我深吸口氣,勉強露出一個微笑。
“原來是這樣,那我就去瞧瞧好了。”
當做到車裏的時候,我承認我的心裏是有氣的。
我投了那麼多的簡曆。
這幾天忙活了那麼多,麵試了那麼多公司。
怪不得沒選上。
原來我已經在傅氏有職位了?
人家在網上一查信息,誰還敢用我啊!
怪不得那天傅乾什麼都沒說,他的確沒強迫我。
他是直接先斬後奏,等你反應過來的時候,事已成定居了。
我可謂是一臉不爽。
尤其是當我到了公司之後,什麼活都沒有。
唯一的活還是坐在傅乾的辦公室沙發上陪著他的時候。
我就更不爽了。
終於,時針指向了正午,陽光透過辦公室的大窗戶,灑在每個人的臉上。
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霍地起身,步履堅定地走到傅乾的辦公桌前。
“傅總,您這是什麼意思?”
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但內心卻是一團亂麻。
傅乾緩緩鬆開了握著鼠標的手,輕輕推開了椅子,
他端起桌上的咖啡杯,抿了一口,然後抬起眼簾,目光平靜地看著我。
“你很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