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獨自茫然無措地麵對這一係列背叛帶來的暴擊時,浴室的門吱呀一聲推開了。
嚴懷義麵無表情地看著我,冷冷問道:“你在拿著我的手機幹什麼?”
“這是什麼意思?”我點開他和他老板的聊天界麵反問他,“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麵對我的質問,他反應平淡地甚至有些冷漠,那副不耐煩的表情就像是早有準備地排練過:“老板說要把他女兒介紹給我。”
“隻是介紹嗎?難道不是婚房都準備好了就等你們選好婚期搬進去?”
“我隻要和她結婚,以後就可以過好日子了,”被我戳穿後的嚴懷義也不裝了,他搶過手機後一邊打字回複那邊,一邊用毫無感情的聲音對我道,“你不能因為自己沒有本事就自私自利地想纏著我跟你過一輩子省吃儉用的苦日子。”
“那我們這十年算什麼?”
我紅著眼看他,企圖找到哪怕一絲不舍或痛苦的情緒,可是沒有。
“你說過的,如果我有喜歡的人了,那我們的約定就不再作數,”嚴懷義放下手機終於看向了我,那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個毫無關係的陌生人,“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們現在就分手吧。”
我沒想過大學時的玩笑話竟會變成他現在拿來分手的借口,更沒想過陪他十年的青春最後化為了他口中的“自私自利”。
可我要是真自私的話,他根本就不會有身居高位的今天。
曾經我家也算得上小有資產,一開始我並不認識家境貧寒的嚴懷義。
直到某天,我從私家車車窗外看見了被錢所困隻能在食堂喝免費湯的他。
第二天,我找上了他,我直接甩出了我的條件,胸有成竹道:“你幫我補英語,隻要我能考過四級,我按市場價給你錢!”
他隻是看了我一眼,搖搖頭沒說話。
我當時還以為他隻是木訥寡言,後來漸漸熟絡起來才發現嚴懷義是個骨子裏就挺別扭的人。
日子一長,很多人都以為我們在談戀愛。
那時我也曾主動和人解釋我們的關係,說我們隻是學習互助搭子,可最後總是越描越黑。
為保護嚴懷義的自尊心,我經常在飯點前後找他學英語,這樣就能順理成章地請他吃飯。
或許是被我的真誠和友善所打動,嚴懷義告訴我他很小的時候就沒了父母,寄住在舅舅家看舅媽的眼色過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