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之桃原本以為是酒局應酬,趕到公司上了車卻發現秦芊芊也在。
“芊芊想去滑雪,你跟著一起。”
站在雪山的最高處,付之桃已經被這高度嚇得臉色發白,身體止不住地打顫。
而謝西洲並沒有注意她,隻是細心地幫秦芊芊穿戴好雪具。
他側身對她低聲囑咐:
“今天風有些大,別滑太久了。”
兩個人準備離開滑雪場時,秦芊芊卻突然叫住了他們,衝著謝西洲撒嬌。
“西洲,我自己滑沒意思,讓付秘書陪我吧。”
兩個人皆是一愣,他的身形僵在原地,臉色變了變,卻還是點了點頭。
謝西洲明明知道她恐高,從來不會玩這種極限運動。
更何況她如今心臟的情況......
她下意識捂了捂心口,並沒有說什麼。
心臟是以念的,不是她的。
付之桃站在原地,望著謝西洲果斷轉身離開的背影,心裏涼的徹底。
她小心翼翼地拿著雪杖跟在秦芊芊身後,每一次挪動都謹慎至極,一路滑到了最大的雪坡。
這段時間裏,秦芊芊始終一言不發,隻是時不時地回頭看她幾眼。
突然,她停在原地,扭頭衝付之桃眨眨眼。
“付秘書,你滑的太慢了,我來幫你一把吧!”
“不用了......”
還未來得及拒絕,秦芊芊就已經靈活地繞過她身後,裝作不經意地推了她一把。
“啊——”
付之桃驚呼一聲,腳下一滑,整個人瞬間失控地順著陡坡下滑。
寒風像刀子一樣刮過她的臉,心臟仿佛快要跳出心臟。
她完全不會控製雪板,衝出去幾十米後,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撞上旁邊的護欄。
付之桃渾身冰冷,骨頭像散了架。
她想站起來,但眼皮像灌了鉛一樣睜不開,最後徹底失去了意識。
......
再次醒來時,天已經黑了,付之桃發現自己躺在山頂木屋的一塊床板上。
她疼痛欲裂,渾身滾燙發著燒。
她掙紮著坐起來,隱隱約約聽到隔壁傳來的聲音。
“好痛......”
付之桃跌跌撞撞地走到隔壁的房間,透著門縫望進去,隻一瞬就猛地睜大了瞳孔。
房間裏,兩具裸露的身體糾纏在一起。
秦芊芊痛苦又享受地眯著眼,緊緊地抱住男人的脊背。
“啊......西洲,你慢一點,我受不住的......”
謝西洲的動作沒停,隻是尋著女人的唇,把盡數呻吟吞進去。
付之桃看著散落一地的內衣與避孕套,耳邊是女人的嬌喘聲和男人的低吼聲。
她心如刀絞,用力地按住心口,彎腰地大口喘氣,大顆大顆的眼淚掉了出來。
她再也承受不住,幾乎是逃一般地回了房間。
付之桃不斷地告訴自己挺住,還有二十天,她就可以解脫了。
不知過了多久,隔壁的聲響停了。
“付之桃,過來。”
付之桃麻木地走進去,映入眼簾的是身上紅痕遍布的秦芊芊。
隻一眼,她便觸電似的收回目光。
謝西洲則戲謔地看著她蒼白的臉,開口命令道:
“把東西都收拾了。”
“好。”
付之桃用力攥緊手心,直到指甲陷進肉裏才覺得鎮定下來。
差不多擦拭好地上的痕跡,謝西洲卻並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芊芊的項鏈不見了,應該是滑雪的時候掉了,你去雪山上找回來。”
付之桃看著外麵漆黑一片,胸腔被寒冷的冰刺所填滿。
“好,我現在去找。”
夜間的雪山溫度降到零下二十幾度,她就這麼舉著手電筒,在偌大的雪地裏彎腰找著。
刺骨的寒風鑽進她的領口,她的身體變得僵硬。
一夜過去,天蒙蒙亮,此時的付之桃臉頰指尖全都凍的通紅,腦子昏昏沉沉,渾身像是被火燒過一樣。
並沒有發現項鏈,她打著寒顫走回木屋。
秦芊芊在房間裏烤著火盆,看著她狼狽至極的模樣,佯裝驚訝地捂住嘴。
“哎呀,付秘書,我忘記告訴你了!”
“項鏈昨晚我就在衣服的口袋裏找到了,忘記告訴你了,你不會找了一整夜吧?”
聽著女人的冷嘲熱諷的話語,付之桃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虛弱地回到房間,卻看見窗口急馳而過的越野車。
謝西洲他們走了,並沒有帶上她。
付之桃的心猛地一沉,渾身止不住地發抖。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到木屋的溫度正在逐漸降低。
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燙的嚇人。
不能再拖了。
付之桃咬著牙將衣服裹緊一些,拖著沉重的身體,硬生生走了三個多小時,才下了雪山。
去附近的診所打了吊瓶,體溫才降到四十度以下。
還未來得及回家休息,謝西洲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付秘書,工作時間,你不在公司去了哪裏?給你開工資是讓你偷懶的嗎?”
不得已,付之桃打了輛車回去。
剛踏進辦公室的門,她眼前一黑,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失去意識之前,是男人向她飛奔而來的身影。
鼻腔裏是濃重的消毒水味,付之桃感覺身體輕鬆了一些,迷迷糊糊之間,她聽見醫生嚴肅的聲音。
“謝先生,她的心臟衰竭的厲害,快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