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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月身邊的侍女得意洋洋小聲嘀咕起來,“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是人老珠黃被皇上厭棄,等皇上破例封了我們娘娘也做皇後,看你還得意什麼。”
蘇與卿無暇理會,因為他正在小心的替文心月吹著傷口,跳著腳喊太醫下手輕點。
隻是那位太醫還是位舊相識。
下人們看宮女如此挑釁的話蘇與卿也並未在意,漸漸竊竊私語起來。
“我聽說皇上要封文姑娘為皇後呢,咱們現在這位皇後恐怕是要廢了!”
“要說這虞皇後十五年來在後宮確實勤勤懇懇,但奈何就一個公主,現如今公主都死了,廢了另立也應當。”
“皇上都厭棄她了,要不怎麼能默許文皇後把她關進慎刑司,那地方可還不如大牢好受。”
“我看她年老色衰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她做得皇後姐姐你也做得。”
宮女們嬉笑在一團,全然不把我放在眼裏。
事到如今我才從別人的口中得知蘇與卿竟要廢了我。
十五年的夫妻相伴就是一場笑話。
我鬆手把刀丟在地上。
蘇與卿緊張的關心,文心月撒嬌的呼痛,宮人們八卦的取笑一時間都安靜下來。
蘇與卿的臉色在觸碰到我的一瞬間變得難看,“虞秋,你擺什麼譜!你傷了心月你還有理了?”
看見瑟縮著脖子的宮人們,他反應過來似的,“我早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善妒!”
他越說越激動,專往人心窩裏戳,“看來是我我十五年的專寵把你慣壞了!早知道你是這樣的我還不如養條狗!”
“還有你那個不要臉的女兒......”
“你閉嘴!夠了!”他可以說我,可以罵我,我女兒都已經被他逼死了他還要翻出來一次又一次的羞辱她。
蘇與卿怔楞了一下麵色漲紅,“虞秋!是不是朕給你的權力太大了,你敢這樣對朕說話!”
“我就這樣對你說話怎麼樣,你不是早就想廢了我給你的小心肝騰位置,好啊,你今天就廢了我,老娘不伺候了!”我一定是瘋了。
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挑戰皇權。
蘇與卿愣愣地看著我,隨後想到什麼語氣軟下來,“阿秋,我是要立心月為後,但我沒說要廢了你。”
“你大可不必如此針對她。”
我被他的話雷在原地,緊著這又遭一記重錘。
“以後你是虞皇後,心月做她自己的文皇後,你們互不幹涉這不好嗎?”
我跌倒在地上,蘇與卿下意識的要過來扶我,文心月適時的嘶了一聲。
他便轉頭溫柔的替文心月吹著傷口。
“來人,去取了虞皇後的鳳印交給文皇後,從今以後這後宮就歸文皇後管了。”
我愣愣地看著他,笑也笑不出來,哭也沒了眼淚。
蘇與卿看我如此反應煩躁的手上用力攥緊。
他手裏正是文心月受傷的手,文心月痛的驚呼出聲。
蘇與卿出奇的沒有緊張的立馬去關心她。
那一瞬間,我以為蘇與卿的心裏還有我,寵幸文心月隻是逢場作戲。
我搖搖腦袋把荒唐的想法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