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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規矩公主下葬應先停靈七天,擬定好封好諡號才算禮成。
但蘇與卿絕情的取消了這一切。
不停靈,不發喪,不許見哭聲。
我從未想過我和我的孩子有一天竟遭厭棄至此。
下人們抬著女兒的棺匆匆出了公主殿。
我望著他們的背影,我不甘心。
剛剛公主的侍女來找過我,她說公主因為我被關進慎刑司心情愁悶多喝了幾杯,隨後就不見了蹤影。
找到她的時候隻是一直哭,她說要等我回來給她伸冤。
我氣血翻湧,蘇與卿,你好狠的心,辯都不讓辯就定了我女兒的罪。
很難說不是他授意害死女兒。
我跟著棺材離去的方向追到宮門口。
我撲在棺上嚎啕大哭。
狗皇帝,你想秘不發喪蓋住這幢所謂的醜事?
我偏要我女兒風風光光的走。
抬棺的人不敢把我趕走,又怕耽誤了時辰,在一旁急得直跺腳。
正僵持著,圍觀的宮女太監越來越多。
“捂上她的嘴!把她拖回去!”淩冽的聲音打破喧鬧,站在我的麵前。
是文心月。
蘇與卿的新寵。
她帶來的下人挽著袖子上前,我堪堪閃躲開,臉被下人的指甲劃出一道血痕。
我的人跟她的人兩兩扭打在一起,場麵混亂不堪。
“都住手!你個低賤的宮女又想怎麼樣?我女兒的葬禮也是你配搗亂的!”
我緩緩的站直身子擦幹臉上的血跡維持著皇後該有的儀態。
“上次你把我身邊人都支開,以卑犯尊的賬我還沒找你算呢,你就自己送到我的麵前!”
“嗬嗬,果然是無知的深宮婦人。”她一臉不屑,“都是人憑什麼你就是尊,該當人人平等才是,我跟你這愚蠢的古人說不清。”
“我穿越過來是開化你們的,蠢蛋!”
我皺著眉頭不明白她嘰裏咕嚕說些什麼莫名其妙的話。
“來人,文心月衝撞公主葬禮,把她壓下去關入天牢擇日問斬!”
皇後殿的人擼著袖子上前,卻被皇上派給她的侍衛橫刀攔下。
我竟不知,蘇與卿什麼時候竟連帶刀侍衛也分與她一半。
“你女兒做出那麼丟臉的事,我勸你還是聽皇上的快點偷偷葬了吧,過會大臣們下朝撞見,恐怕你女兒連皇陵都不配進了。”
我做皇後十五年,從未被人如此羞辱過,更何況她口口聲聲說我女兒臟汙!
我快步上前撥開下人,隨手奪過侍衛手中的刀指著她。
我倒要看看誰敢攔我!
她餘光看向我的身後,眼珠一轉伸出手想握住我的刀。
我下意識抽回手,文心月的手被劃破,血霎時間冒出來染紅她的皮膚。
“虞秋!你膽敢在宮裏動刀,你們母女還真是一個比一個不把朕放在眼裏!”
蘇與卿憤怒的聲音由遠及近,路過我時不忘了隨手甩了一巴掌在我的臉上。
我的臉瞬間紅腫起來,嘴角滲出一絲血跡。
我被打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