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白凝淡淡回應。
目送譚母離開後,她回到出租屋,開始規劃未來。譚家有軍政背景,家族成員三代內不得出國。隻要她移民,譚逸塵就再也找不到她。連夜查了資料後,她決定去新西蘭——一個安靜又遙遠的地方。
剛定下計劃,她習慣性地刷了下手機,卻看到倪爾芙發了條朋友圈:幾張自拍,手捧鮮花,中間是結婚證的特寫,最後是她和譚逸塵牽手的背影。
盧白凝盯著屏幕,知道譚逸塵想瞞住這件事,這條動態卻偏偏設置了“僅她可見”。
挑釁。
她冷笑一聲,隨手點了個讚。
緊接著,譚逸塵發來消息:
【白凝,我要出差幾天,可能沒空回來。】
她簡單回了句“好”,放下手機洗漱休息。
第二天一早,盧白凝去移民中介提交了申請。
為了趕時間,她加錢走加急通道。
中介承諾十天內能辦妥,她才稍稍安心。
回家路上,她又刷到倪爾芙的新動態,這次是兩人一起看房的照片,最終定下了一套臨江別墅。
她像昨天一樣點了讚,沒多看一眼。
第三天,她去公司遞交了辭職信。
收拾東西時,同事們驚訝地問她為什麼突然放棄這麼好的職位,她隻笑了笑,說想休息一陣子。
回到家,她看到倪爾芙又更新了狀態:試穿婚紗的照片,手上的鑽戒在燈光下閃耀奪目。
盧白凝照舊點了讚,然後拉上窗簾,窩進沙發裏發呆。
第四天早上,她被手機震動吵醒。
朋友圈裏,倪爾芙曬出了婚房裏的裝飾,鏡頭掃過一張巨大的婚紗照。
盧白凝盯著看了幾秒,回過神後點了讚,隨後起床洗漱,約了幾個朋友出去吃飯。她告訴她們,自己要搬去外地,可能很久不回來。
朋友們雖不舍,但還是祝福了她。
吃完飯回來,她拖出幾個行李箱,把這些年和譚逸塵有關的東西一件件清理掉。
他送的手鏈、一起買的情侶馬克杯、牆上的合照…全都被她扔進垃圾袋,連一絲痕跡都沒留下。
忙到深夜,她剛要關燈,門突然開了。
譚逸塵風塵仆仆地走進來,看到房間空了大半,皺眉問道:
“家裏的東西呢?”
“舊的不喜歡了,扔了而已。”
盧白凝語氣平淡。
他點點頭,隨手脫下外套扔到椅子上,目光卻落在茶幾上的護照和戶口本上。
“你這是幹什麼?辭職了?”
“工作太累,想歇一陣子。戶口本是有些手續要辦。”
她一邊回答,一邊把東西塞進背包。
譚逸塵沒再追問,走過來摟住她,低聲道:
“這幾天忙瘋了,沒顧上你。後天是你生日,我帶你去珠寶展挑點東西怎麼樣?”
“好。”盧白凝沒拒絕。
第二天,他們來到珠寶展現場,剛坐下沒多久,倪爾芙就出現了。
她穿著高定禮服,徑直走到譚逸塵身旁坐下,試著和他搭話。
就像試著跳三個人的舞。
但譚逸塵眼神沒往旁邊飄一下,看起來就仿佛盧白凝是他唯一的舞伴。
盧白凝突然想起“探戈”。
緊緊相擁在一起的男女卻不停地向外甩頭,為的隻是提防自己偷情是否被其他人看到。
展結束後,他拉著盧白凝直接離開。
上車前,盧白凝去了趟洗手間。
出來時,卻看到倪爾芙被幾個男人圍在走廊盡頭,言語輕佻。
“喲,這不是倪大小姐嗎?當年甩了譚逸塵,現在家裏破產了吧?聽說你爸要把你賣給個老家夥,不如跟我們哥幾個樂樂?”
倪爾芙臉色蒼白,正要反駁,譚逸塵從另一邊走過來。
他臉色陰沉,二話不說上前,一拳砸在帶頭那人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