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鎖被人砸壞,我趕忙衝了出去。
卻因為脫力摔倒在地。
一顆淚水滾落在我臉上,我這才看清救我的人。
是我娘親。
她衣不蔽體,渾身瘦弱的隻剩骨頭。
卻還將我護在懷裏,一下一下心疼地摸著我的臉頰。
“韻兒,是娘,你受苦了.....”
來不及溫存,娘趕忙將我扶了起來。
淚流滿目。
“你快逃吧,以後不要回來了,蘇小姐不會放過你的!”
我抓著娘的手,拉起她要一塊走。
娘親卻將我甩開。
“娘已經老了,死不足惜,蘇小姐說了,你要是回府,她不會放過你,她已經想好了對策,我們沒有時間了,你不該回來的。”
“這是娘全部的積蓄,你拿去,明天一早就出城,以後不要再回來了!”
我看著娘手裏的幾個銅板,積壓的委屈再忍不住。
痛哭出聲。
我口齒不清地讓娘跟我一起逃命。
用最後的力氣將娘拉到了牆邊。
可下一秒,身後就衝出了幾十個侍衛將我打倒在地。
裴懷安站在最前方,氣的雙目猩紅。
“周韻,你好歹毒的心啊,我接你回來,你卻要害然兒的命!”
他將從土裏挖出的厭勝之術布偶摔在我臉上。
聲音冷的沒有半分感情。
“要不是你的詛咒之術,然兒怎麼會在大婚當晚吐血?上麵清清楚楚寫著然兒的生辰八字,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蘇悠然坐在軟轎上被下人抬到麵前。
看見我那刻,委屈地哭出了聲。
“姐姐,我隻是個側妃,你身為王府的女主人,何苦非要害我的命啊!”
“我知道你怨我搶了王爺,可我自幼跟王爺青梅竹馬,我們是真心相愛的啊!求你放我一命,我自此遠離京城,再不踏入半分!”
裴懷安目光一片陰冷。
“該滾出王府的另有其人。”
“隻要有我在一天,誰也別想分開我們!”
我嗚咽著無法辯解。
娘親卻熟練地跪在蘇悠然身前磕頭認罪。
“王爺明鑒,韻兒才剛剛回府,她根本不知道什麼厭勝之術啊!求你放她一命,她深受重傷,若不及時醫治,定是挺不過今夜!”
“蘇小姐求你高抬貴手,留我女兒一命吧!我給你磕頭了,我這條命都可以給你!用我的命來替韻兒贖罪吧!”
蘇悠然哭的泣不成聲。
裴懷安心疼的將人護在懷裏,卻一腳踹上我娘的肩頭。
娘親跌倒在地,皮膚被碎石劃破露出了底下的骨頭。
“你養的好女兒,現在是她不想放過然兒,不是然兒不放過她!”
“五年前的事我已經饒她一命,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我的底線,這是拿我王府上下都當死人不成!”
“證據確鑿,周韻,你可還有話要說?”
我瘋狂地點頭,被燙壞的舌頭卻麻木地說不出一句話。
裴懷安以為我不願認罪,當即沉了臉色。
“好啊,看來這五年你在青樓的日子過的瀟灑,真是沒讓你長記性,既然如此,你這條狗命也不夠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