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就準備下令將我刺死。
娘卻忽然撲倒在我麵前。
“是我,是我幹的,我氣不過蘇悠然搶了我女兒的位置,全都是我幹的,五年前的威脅是我說的,今日的咒術也是我下的!”
“我女兒什麼都不知道,求王爺留她一命吧!就看在她曾經舍命相救的份上,我一介賤民,死不足惜!”
可娘親根本不懂什麼厭勝之術。
她認罪,無非是想留我一命。
我趕忙護在娘親身前。
卻被裴懷安一腳踹出了十米遠。
口中吐出鮮血,我渾然不覺。
再次朝娘親的位置爬了過去。
蘇悠然躲在裴懷安懷裏,哭的梨花帶雨。
“嬸嬸,我自問這五年待你不錯,你何苦非要置我於死地?”
“隻要你說出幕後之人,我可以求王爺留你一命的!”
她還沒放棄誣陷我的念頭。
卻低穀了娘想要保護我的決心。
麵對蘇悠然的質問,娘親不斷搖頭。
“都是我一個人幹的,跟韻兒無關。”
“我知道我死罪難逃,隻求王爺饒她一命,放她自由。”
淚水浸濕了臉上的疤痕。
我拚了命想爬到娘親身邊。
卻隻聽見裴懷安冷厲的聲音。
“既然你認罪,那就自己去狗窩吧。”
“來人,準備一封休書,周韻心狠手辣,不配為王府主母,將人趕出京城,餘生不準踏入!”
眼看著母親被侍衛拖進那個煉獄。
我哭紅了眼睛,心如刀絞。
母親身體本就虛弱,根本沒有逃跑的力氣。
剛被扔進去,立刻就慘叫出聲。
鮮血順著狗窩的門流到我麵前。
我發了瘋地想衝出去。
裴懷安卻直接讓侍衛將我扔出了府外。
母親的哀嚎聲和兒子的哭泣聲漸漸重疊,我捂著頭痛苦不堪。
直到聲音微弱,最後徹底平息。
蘇悠然讓下人送來了母親的手鐲。
唯一的遺物上沾染了母親的鮮血。
我帶著手鐲和那封休書,跌跌撞撞朝城外的方向走去。
可經過一個拐角,卻被人打暈拖進了巷子裏。
再醒來時,我衣裙已經被鮮血浸濕。
渾身皮膚布滿了深可見骨的血痕。
蘇悠然從軟轎上下來,一腳踩上我的手腕。
聽著手鐲碎裂的聲音,她笑得越發得意。
“讓你跟我搶懷安哥哥,這就是你的下場!”
“這五年,我給你找的乞丐你可喜歡?懷安哥哥要是知道你被那麼多乞丐糟蹋過,早就惡心的吃不下飯了!說起來你還得謝謝我,是我替你保守了這個秘密。”
“對了,還有你那十個孩子,猜猜他們的屍體去了哪?現在這會,他們應該已經跟你娘團聚了吧?就是最後一個被蒸熟了,狗不喜歡,不過城外的野狼倒是吃的幹淨。”
我疼的渾身冒出冷汗,隻剩下最後一口氣。
她卻在這時抬起了腳。
“別怕,這個秘密很快滿京城都會知道,留給你逃命的時間不多了。”
“猜猜,是王爺的暗衛先到,還是你先逃出去呢?你母親的頭顱就在城外,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命看一眼?”
說完,她轉身離開。
一個時辰後,攝政王妃在青樓朱唇萬人嘗的消息就傳遍了京城。
王府書房,裴懷安腦海裏不斷浮現那年我拚死相救的畫麵。
劍眉緊擰。
他忍不住召出了暗衛。
“你說,心善當真能裝出來嗎?”
“去看看吧,韻兒走到哪了,她身體不好,讓太醫在半路候著吧。”
暗衛臉色青紅交加,半晌才憋出一句。
“王爺,不是你下令讓乞丐進了王妃的房內嗎?現在王妃被乞丐淩辱的消息已經傳遍京城了,叫太醫做什麼?”
裴懷安表情當即愣住。
“乞丐?我何曾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