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種進過監獄的貨色,自然是不敢跟夏小姐比的。”
我在監獄裏不是沒聽說過外麵的新聞。
陸宴澤在把我送進監獄之後,轉頭就跟夏舒婷訂下婚約,愛她寵她,還把當時所有有關於她的事情全都封鎖。
我再沒了以前的自信,看到我變成現在這樣,陸宴澤應該暗爽才對,可為何他還是緊鎖著眉頭。
陸宴澤就這樣盯著我,直到夏舒婷跟了上來,兩人才手挽手進了主屋。
王叔在一旁催促。
我被帶到一個狹小的雜物間,王叔用力推了我一把,在外麵上了鎖。
“抱歉了,夫人下令你隻能住這。”
雜物間裏什麼都有,就是沒有床沒有水,唯一的空地隻有我站的地方。
偌大的夏家,竟容不下一個無罪的人。
不知道在裏麵待了多久,我餓的兩眼發慌,外麵才傳來開鎖的聲音。
“趕緊滾出來,真是晦氣,那麼多下人,小姐偏生讓我來伺候你這個賤人,還想讓我幫你洗澡?做夢!”
衣服丟在我的頭上,傭人捂著鼻子匆匆走開。
我看了看殘缺的手歎了口氣,轉身朝鬧騰的地方走去。
夏夫人正握著夏舒婷的手切蛋糕,“不愧是我的女兒,越長越漂亮。”
直到蛋糕分完,眾人才注意到被保姆攔在外麵的我。
“姐姐,你站在那不進來幹什麼?今天特意為你辦的接風宴,你來得晚就算了,還哭喪著個臉,在座的都是杭市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你這樣,難道是存心想丟我們夏家的臉嗎?”
我百口莫辯。
她又走到眾人中間,開始哭啼啼的說:“我知道,姐姐還是在怪我,我知道姐姐的手......所以我特意叫我的貼身傭人去幫你清洗,誰知道沒多久,她就哭著跑回來,說你不但不領情,還要動手打她。”
“姐姐,她從小就照顧我,我早就把她當成我的姐妹了,你今天敢把她趕出來,那明天是不是就要把我趕出夏家了?嗚嗚嗚......”
“她敢!還有這種事,婷婷,你怎麼不早些跟媽講?”
夏夫人當著眾人的麵又給了我一巴掌。
“夏沐卿,想不到你出來了,還改不了在監獄裏的壞毛病,你要是不喜歡夏家的一切,那你滾回去好了!”
話音剛落,站在夏夫人身後的陸宴澤眼底恨意更盛,他猛地上前踹了我一腳。
毫無防備,我跌坐在了地上。
“夏沐卿,要不是夏奶奶想要見你一麵,你以為你這輩子還能出來嗎?”
“五年前你對婷婷做出那樣的事,不僅把她逼走,還叫人斷了她的手指,要不是她趁劫匪不注意跑了出來,恐怕我們結婚那天,就是婷婷的死期了!”
陸宴澤說著又要朝我踹一腳。
見我抬手想要防備,陸宴澤嗤笑一聲,就連大廳裏看戲的賓客也議論不止。
“這就是當年要跟陸宴澤結婚的夏家千金?一幅我見猶憐的模樣真會迷惑人,怪不得當年把夏家夫婦還有陸宴澤耍得團團轉。”
“就是,幸好夏舒婷那天及時自救衝了出來,不然照那樣下去,這陸家和夏家恐怕要在杭市不複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