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卻毫不在意,不停地磕頭求饒。
琥珀驚慌失措地叫出聲:“夫人......”
她想要將我扶起來,抽泣地哭著。
“夫人,這是將軍啊!你不必對將軍自稱奴婢,你是將軍府的女主人啊!”
我全身伏在地上,顫抖著不敢起身。
裴逸沒有說話。
半晌之後,我才聽到一陣輕笑。
“看來柳姑姑果然名不虛傳,是個教養的好手。”
“如今把你也教的這般懂禮。”
說完,裴逸蹲了下來,伸出手指抬起我的下巴,示意我起身,卻在看到我臉的那一刹那,怔然愣住了。
“晚霽,你怎麼瘦地就剩骨頭了?!”
裴逸的聲音裏,驚愕中充斥著困惑。
很快,裴逸就釋然了。
他起身拍了拍自己袍子上的灰塵,笑出了聲。
“想來定是你養尊處優慣了,在鄉下老宅,這也不吃,那也不滿意,瘦成這皮包骨的鬼樣也是正常。”
“是啊,鄉下老宅,總比不上這裏,夫人,確實,受苦了。”
一直被忽視的柳月雲終於找到了合適的機會,落落大方地給裴逸行了個禮。
“如今也算是不負將軍所托,將夫人調教好還給將軍了。”
“這三年辛苦柳姑姑了,柳姑姑勞苦功高,酬勞我定會再翻一倍。”
裴逸臉色大霽,笑著將柳月雲迎進將軍府。
直到那一對碧人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視線裏,我才在琥珀的攙扶下站起來。
“夫人,等到晚上和將軍兩人獨處時,將軍定會記起之前和夫人在一起的時光。”
“夫人為將軍受過傷,將軍之前那麼寵愛夫人,一定會和夫人和好如初!”
聽著琥珀的勸說,我卻恐懼搖頭。
和好如初嗎?
我卻根本不敢和他獨處。
一入夜,裴逸就在我屋子裏等我。
看到他滿麵春風的樣子,我神色慌張,立刻跪倒在地。
“將軍,你怎麼,怎麼來奴婢這裏了......”
“晚霽,”裴逸皺著眉頭,目光如炬地盯著我,不斷地打量著我,
“我讓月雲教你,是為了讓你守規矩,不是為了讓你在這裝腔作勢地吸引我注意力。”
我愣住,原來他以為我在偽裝博取他的歡心。
見我不動,裴逸伸出手來想抱住我:“來吧,我們已經許久沒見,今晚就讓我好好疼愛你。”
可他觸碰我的那一瞬間,我卻像觸電般,尖叫著躲開。
“求將軍贖罪,我......我......”
這是我的身體的應激反應。
這三年的經曆,任何一個男人觸碰我,都會讓我覺得恐懼。
就算是在睡夢中,也常常夢見有人騎著。
更令我絕望的是,從夢中醒來,卻發現這根本不是夢!
回想起這段生不如死的日子,我像隻小獸,嗚咽地蜷縮成一團。
不待我說完,裴逸突然伸出一隻腳將我踹倒在地。
“做出這副委屈的樣子給誰看!不願意伺候就滾回鄉下去!”
鮮血一下子浸透我的衣服,胸口的傷痕再次裂開。
我疼地直掉眼淚,卻將頭埋地更深。
“怎麼!怎麼出血了!”裴逸滿臉驚訝,
他一把抓住我幹枯的手,眉頭皺地更深了。
“身上怎麼也這麼瘦!”
下一刻,他撕開了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