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我顧不上疼痛,慌亂地掩住衣服往後退,卻還是被裴逸抓了回來。
“不要!不要!”
我哀求地哭泣著,不願意讓他看到我身上的傷痕,看到那些肮臟的痕跡。
“晚霽!晚霽!”
裴逸搖晃著我,第一次我從他眼中看到了急切與驚慌。
“晚霽,你到底怎麼了?”
裴逸緊緊地將我圈在他的懷裏,令我無法掙紮。
我也知道無法掙脫他,隻能無力地躺在他的懷裏,眼淚再也控製不住地流了下來。
我知道自己逃脫不了,絕望地等待著裴逸發現我身上的那些傷痕。
“夫人!”
柳月雲的聲音突然傳來,瞬間吸引了裴逸的注意力。
她對著裴逸行了一個大禮,謙卑地蹲下身。
“將軍,是我沒有教好夫人,讓她還是如此不懂為婦之德,讓整個將軍府看了笑話。”
說完,她若有所指地看了周邊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的侍女和小廝。
“確實,晚霽,你太放肆了!”
裴逸最注重他的威嚴,被柳月雲如此一說,臉上的急切與溫柔慢慢褪盡。
“將軍”柳月雲的聲音再次響起“夫人還是劣根未清,不如關進柴房,餓上幾天,讓夫人清修一下,夫人自然懂婦德了。”
裴逸看向了麵黃肌瘦隻剩下一口氣的我,聲音裏帶著遲疑:“要不把她關回自己的院子反思。”
“將軍,”柳月雲急切地打斷裴逸的話,“您是重感情的,可要是下個月,夫人在皇後麵前失了規矩,整個將軍府都會跟著陪葬!”
裴逸的眉毛緊皺,最終沉默了。
良久,他才終於開口,聲音沙啞:“不要斷了水!”
柳月雲露出了勝利的神情。
她看向我的眼神閃過狠毒,就像當年她站在門口看向那群流氓前仆後繼爬上我的床。
我太了解她了,這意味著,哪怕是在將軍府裏,接下來她也一定不會放過我。
裴逸親自押送我進柴房。
“晚霽,你若知錯,我自會放你出來。”
我錯在哪裏?
我站在狹小的柴房裏,在門即將關上的那一瞬間,我突然鼓起勇氣叫住了他。
“裴逸,你知道嗎?我曾經真的很喜歡你。”
我的聲音緩緩的,甚至有些絕望地在回憶曾經的快樂。
“我為你擋下那一刀,我從未後悔過,縱使那一刀刺穿我的腹部,讓我餘生的每一天都要靠藥物止痛,我也從未後悔過!”
裴逸沒有回應,隻是呼吸突然有些急促。
我看著那雙熟悉到陌生的眼睛,輕聲說道:“我認錯,我最大的錯,是留下來。”
是我完成了係統的任務,卻為了這個人留下來。
裴逸身形一頓,最終還是頭也不回地走了。
門關上了。
我倚靠在到了柴房,剛剛裴逸那一腳,令我的胸口再次隱隱作痛。
可一口血腥之氣還沒咽下去,門外就傳來一陣喧鬧聲。
“滾開!”
“是柳月雲讓我來的!”
大門嘎吱一聲,一個滿身酒氣大漢衝了進來。
我認出來了,是府裏的馬夫。
“還沒睡呢!來,正好。”
我奮力地反抗,可是裴逸那一腳,讓我根本沒有了任何的力氣。
我踹他,大喊大叫,門外都沒有絲毫反應。
當男人終於得逞那一刻,我聽到柳月雲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
“將軍,我不過是嚇嚇夫人,哪裏這麼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