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司言驚慌地過來抓住我的手,連連搖頭。
“不是的,你不是——”
護士突然匆忙跑進來,打斷了賀司言的話。
“不好了賀總,萱萱小姐大出血,她是罕見的RH陰性血,我們血庫沒有匹配的血型。”
聞言,賀司言下意識就扭頭看向我。
他早就知道我是RH陰性血,這個眼神的含義不言而喻。
“我可以捐。”
聽到我的回應賀司言送了一口氣,嘴上說著寶寶你真好,然後想走過來抱我。
而我掏出了一疊聲明。
“簽了,我就捐血。”
賀司言以為我還在像以前一樣胡鬧,表情輕鬆了不少,笑嘻嘻地接過我手上的協議。
“要買樓?還是買包?我就知道你是嘴硬心軟,之前每次都是這樣,買點東西你就消氣了!”
賀司言喜笑顏開地翻開協議,傻了眼。
“離婚協議?”
賀司言的語氣陡然直下,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江昕雅,你做作也要分場合吧,現在是人命關天的事情,我沒空陪你玩!”
我撇過頭不去看他,隻是重複。
“我不要地,不要房,我隻想離開你。”
賀司言卻還是覺得我在耍小脾氣,畢竟之前吵架,我總是把離婚掛在嘴邊。
可是這次不一樣,我真的決定離開你了,賀司言。
賀司言捏著離婚協議,反反複複看著,卻遲遲不下筆,看著我早就簽好的名字,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心慌。
就好像隻要他簽字,我就再也不會回來。
“賀總,萱萱小姐的情況不太好!”
另一位護士匆匆闖進來,上氣不接下氣。
“現在急需用血,再晚點就來不及了!”
賀司言聽著這話,皺著眉頭,抬眼看了看我,似乎想說什麼。
最終還是緩緩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鬧夠了嗎,鬧夠了就去獻血。”
他把離婚協議書甩到桌子上,我伸手拿出其中一份,仔細折疊收好。
小護士見狀走過來給器械消毒,冰冷的針頭很快紮進我的血管。
賀司言背過頭沒有看我,語氣卻冰冷刺骨。
“抽800毫升,要是不夠就抽1000毫升!”
陳醫生震驚地幾乎坐不住,我立刻開口打斷她的話。
“賀司言,我二十歲那年,你給我捐了1000毫升的血,你記得嗎?”
他似乎沒想到我會提起那件事,轉過頭,表情有些扭捏。
我不等他的回答,繼續說。
“可是我捐1000毫升的血會死,你還要我捐嗎?”
不知道是哪個詞刺激到了賀司言,他突然變了臉色,大發雷霆。
“離婚協議也簽了,你別再作了!1000毫升我也捐過,怎麼就會死?”
他似乎沒有看到我逐漸蒼白的臉,繼續說道。
“你一天天不是整容就是作妖,我告訴你,你就算整100次也比不上萱萱,你外在內在都比不上她純天然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