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穎萱出事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賀司言已經衝上來,眼睛裏的怒火恨不得把我燒成灰燼。
“你居然安排人去撞周穎萱!你怎麼這麼狠心!”
我掙紮著搖搖頭。
“沒有,我今天一直在做這裏手術啊。”
賀司言遲疑了一下,臉上卻充滿憤怒和鄙夷。
“別裝了,周穎萱昏迷之前喊得就是你的名字。你要是問心無愧,那就給她獻血!”
“好啊!”
怒氣和怨氣湧上心頭,我幾乎在他說完的瞬間就答應了。
賀司言似乎沒想到我是這個反應,他以為我會心虛或者推脫。
“走啊,到哪裏獻血,我現在就去。”
我起身穿上鞋子和外套走出病房。
見我真的要去獻血,賀司言遲疑地跟在我的身後。
“難道真的不是你做的?”
五年夫妻,七年相識,難道在他心底,我就是這樣惡毒的女人嗎?
我輕輕扯起嘴角,語氣諷刺。
“是啊,都是我做的,反正在你心裏我就是個惡毒的女人,什麼壞事都是我做的。”
看我真的生氣了,賀司言輕輕牽著我的手,語氣軟了下來。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行了,要多少血你快說!”
我一把甩開他的手,挽起袖子,坐在了獻血台。
給我抽血的是陳醫生,看見我要獻血,她驚訝地看著我,抬起頭想對賀司言說些什麼。
而我盯著陳醫生的眼睛,緩緩搖了搖頭。
“曾經賀司言給我捐了1000毫升的血,現在我隻是還給他而已。你直接抽1000毫升吧,這樣我和賀司言就兩清了。”
陳醫生驚訝地聲音都有些變形,顧及到在醫院,又壓低聲音。
“你瘋了,1000毫升,你還有命活下來嗎!”
我沉默,隻是催著陳醫生快點抽血。
賀司言聽著我的話有些動容,他看著我卷起袖子。
看見那片光滑的手腕,他大步走過來,滿眼不可置信。
“你把這個疤驅除了?為什麼!”
我摸著我的手腕,那裏曾經有一條蜿蜒可怖的疤痕,是我替賀司言擋刀落下的。
五年前飛車黨和黑道還很猖狂,賀司言被黑道的人盯上,關鍵時刻是我用手臂擋住了那一刀。
那一刀深入骨髓,砍到我的大動脈和大量的手部神經。
他花了九千八百二十三萬,集齊了中西方最頂尖的醫生給我做手術,才把我救回來。
剛結婚的每個夜晚,他無數次低頭,虔誠地親吻我這道傷疤。
我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
“因為你說醜,我就做了祛除疤痕的手術。”
他聽見我的回答卻更加崩潰了,他手足無措地像個走失的孩子。
“不可能!你說過這象征我們的愛情,你永遠不會去掉的!”
我卻不想再做無謂的爭吵了,我麻木地開口。
“你真的在乎嗎?你還說你會永遠愛我,結果你還不是變心了!”
賀司言驚恐地看著我,顫抖著開口。
“我——”
可是我覺得沒意思極了。
“傷疤去掉,不就更像了?賀司言,這種替身遊戲好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