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盛嘉華雙腿一彎就想下跪,卻直直摔倒在了地上。
蘇婉瑩一把推開我,慌亂地抱起他,不斷撫摸親吻他的臉頰。
“嘉華,嘉華你沒事吧?”
“宋淮之,我就沒見過你這樣惡毒的人!他都接受過懲罰了,你為什麼還要這樣羞辱他?”
“你這樣的人,不配為人父母!”
隨著她的指示,保鏢一擁而上,直接把我架起來押出了機場。
機票被撕碎,女兒的遺體也被轉移走,我狼狽地走在大街上。
當初因為蘇婉瑩的雇傭兵身份不便回國,我就在M國和她結婚。
等女兒出生後,更是一手創辦了基金會,隻為了讓她和女兒的生活有保障。
我趕回家,草擬了一份離婚協議,想把基金會的材料和女兒的遺物一起帶走。
我要帶女兒一起回國,那裏沒有人敢這樣隨意傷害我們。
“誰允許你進來的!”
身後傳來一聲咒罵,盛嘉華走進來一腳踹在我受傷的膝蓋上。
我轉身和他扭打在一起。
“滾出去,這是思嘉的房間,你不配!”
他擦掉嘴角的血,看著我哈哈大笑。
“什麼思嘉的房間,我和婉瑩在這裏不知道做過幾次了。”
我舊傷複發,四年前在園區被毆打淩虐的身體和盛嘉華比起來差了太多。
他察覺到我的不對,獰笑著用腳在我的膝蓋上用力地踩。
“我都忘了,你當初被扒光衣服又打又罵,像條狗似的爬來爬去,完全就是個廢物。就你這氣喘籲籲的樣子,怪不得婉瑩總說不滿足。”
“你不是沒見到女兒最後一麵嘛,那我告訴你吧。”
“是我和婉瑩先前在她房間裏享受,把套丟宋思嘉的奶瓶裏了,誰知道她對那種橡膠過敏。”
“最後喘不過氣來的樣子太可憐了,我就直接捂死她了,我這是在做好事啊。”
“現在她應該已經化成灰了吧?”
我一瞬間如墜冰窖,大腦一片空白,反應過來時已經掙紮起身抓著盛嘉華的頭往牆上砸。
剛剛還盛氣淩人的人變得格外配合,甚至喊了句“求求你放過我”。
下一秒我整個人被狠狠撞了出去,頭撞到櫃角,眼前被血色模糊。
隻看到一片模糊中,蘇婉瑩抱著盛嘉華,聲音是我從未聽到過的溫柔。
“沒事的嘉華,我來救你了,我會保護你的。”
盛嘉華倒在她懷裏,嗓音顫抖。
“這是我應該承受的,誰讓淮之覺得是我害了他,他想殺我也是應該的。”
蘇婉瑩聽到這句話怒火中燒,扶盛嘉華坐下後直接舉起一旁的凳子,重重砸在我膝蓋上。
“宋淮之!我是不是和你說過不許找嘉華的麻煩,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她明知道那是我受傷最重的地方,卻用了十成力道,砸得我咳出一口血。
我掙紮著起身,衝過去掐住盛嘉華的脖子。
“他害死了我女兒,他要以死謝罪!”
耳邊傳來一陣巨響,隨即便是劇痛,我踉蹌著摔倒,捂住耳朵的手摸到滿掌溫熱。
蘇婉瑩對著我直接開了槍。
“這是警告,再動一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