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初被嚇了一跳,迅速遠離他的視線,她看見了,祁薄言眼裏的心疼和無助,
她顫動著嘴唇,很想就此發瘋把所有都說出來,可胃裏的疼痛像針一樣刺穿她的喉嚨,喚醒她的理智,
她臨死不遠了,就算把一切都說出來,他們也回不到從前了。
於是,她努力讓自己換上諂媚的表情,
“前晚文哥他們幾個疼我疼的太用力了,我都受不了,還不罷休。”
“怎麼,你也想要參加嗎?”
祁薄言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可怖,怒極反笑的開了口,指關節被攥的哢哢響,
“一個滿足不了你,還需要好幾個?”
“沈南初,你當初的高貴呢,在我麵前假裝的矜持呢,都喂狗了?!”
沈南初的指甲嵌入掌心,逼著自己說出更加惡心的話來,
“在你麵前我就是裝一裝,誰知道你真上鉤了,你不知到,我和你在一起還好了好幾個,隻有你最蠢最傻!居然愛上我?”
她抬眼看向祁薄言,眼看著他眼裏的光從憤怒到失望,再到怒火滾滾,眼中的疼惜不見,他隻是冷冷的丟下一句話,
“沈南初,你真該死在緬北,你爸媽能有今天這個下場,都是因為你!”
他轉身離開,再也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沈南初用力呼吸,低下頭仿佛失了靈魂般喃喃自語,明明她知道祁薄言說的都是氣話,可為什麼她的心那麼疼,
可他怎麼知道呢,她有多想死,
當初她好不容易從緬北逃回來,沈父當著她的麵上吊自殺,
沈母瘋瘋癲癲,偶爾清醒的時候就會對她極盡辱罵,
她不敢想,刀捅進身體裏會有多舒服,海水灌進喉嚨裏會有多痛快,
可她不敢,她隻能像老鼠一樣的東躲西 藏,隻為了給母親續命,死這種事,對她來說,太奢侈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祁薄言再也沒出現,再次出現的時候,卻是虞音和他一起來的,虞音笑著一臉幸福,將訂婚宴的請柬送到她手上,
“薄言怕你不來,讓我打給你十萬。”
“他要你親自見證他的幸福。”
沈南初微愣,可是為了錢,她沒有辦法。
可就在準備訂婚宴的下午,虞音借口整理婚紗把她叫到試衣間,
“南初,你來看看裙子這裏,是不是有點緊?”
沈念走向前,還不等她反應過來,虞音已經用打火機點燃自己身上的婚紗,
一聲尖叫過後,祁薄言猛地衝進試衣間,
他看見的,隻有捂住手臂在火海裏不斷掙紮的的虞音哭著衝沈念叫喊,
“南初!對不起,是我的錯,搶了薄言哥,我把他還給他,你不要傷害我好不好?”
還不等沈南初反應過來,祁薄言衝過來猛地扇在她的右臉上,瞬間暴怒開口,
“沈南初,你瘋了!燒死我弟弟還不夠嗎!”
沈南初被扇的倒在一邊,頭猛地撞在桌子邊,血流不止,前麵昏花一片,她想要張口說話,卻什麼都沒說出口,
祁薄言見她還不承認,冷著臉將已經哭的梨花帶雨的虞音帶了出去,緊接著關緊門窗,
他掙紮的想要按動打火機,可他的手心顫抖的厲害,始終沒辦法點燃,
可虞音再一聲的虛弱的求情仿佛是點燃的最後一顆火星,
他強忍下心中的刺痛,將點燃的打火機丟進房間裏,濃煙彌漫,他仿佛下定了決心,徹底將沈南初困在火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