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中旬,宋茹柒踏著積雪來到禦書房。
她披著白狐裘,手中捧著鎏金手爐,步履輕盈地走到靳斯南麵前。
“臣女想見見溫姑娘。”
“你見她做什麼?”
靳斯南眼底滿是不耐。
“臣女明白,當初溫姑娘陪伴在陛下身側的不易,臣女願意替陛下勸說溫姑娘接受貴妃的封賞。”
宋茹柒柔聲說道,將一碗參湯推到他手邊,眼中帶著幾分關切。
靳斯南抬起頭,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隨即摩挲著手中的白玉扳指,隨手將奏折推向一旁。
“也好,晚些時候,朕命人去將她叫到禦花園。”
宋茹柒乖順的應下,走至他的身後,輕柔地替他按揉著酸疼的肩頸。
天色逐漸變得昏暗,溫菀梔被帶到結冰的太液池邊。
寒風凜冽,她的衣衫單薄,凍得渾身發抖。
宋茹柒披著白狐裘,快步迎上前來,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
“姐姐的手怎麼這般冷?”
“陛下已經冊封你為皇後了,你還要做什麼?”
“你猜?”
宋茹柒突然握住她生滿凍瘡的手,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傷口,語氣中帶著幾分憐惜。
溫菀梔還未抽手,就見宋茹柒唇角的笑意驟然加深,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下一秒,她猛地拽住溫菀梔的手腕,用力一拉,兩人一同墜入冰窟。
“救……救命!”
宋茹柒的呼救聲驚起一旁樹上的寒鴉,聲音在空曠的禦花園中回蕩。
溫菀梔被冰冷的湖水裹挾,刺骨的寒意瞬間侵襲全身。
她掙紮著想要浮出水麵,卻被宋茹柒死死拽住脖頸,往水底拖去。
湖水灌入她的口鼻,嗆得她幾乎窒息,模糊的視線裏,她看見靳斯南飛身躍入冰湖的身影時,心中竟生出一絲荒謬的希望。
“陛下……”
溫菀梔剛觸到冰層邊緣,手指還未抓住冰棱,就被岸上的侍衛用竹竿狠狠捅回水中。
當靳斯南抱著似乎已經昏迷的宋茹柒上岸時,溫菀梔才在靳斯南的默許下被侍衛拖拽上岸。
“毒婦!茹柒好心勸誡你,你竟然敢心懷歹意!”
“我沒有……我沒有推她……”
“就算沒有茹柒,以你的身份品性,皇後的位置也不可能輪到你!”
溫菀梔痛得幾乎要叫出聲,卻死死咬住下唇,顫抖著辯解。
“不是我推她的,明明是她拉著……”
“拖下去,杖二十!”
靳斯南的聲音冰冷,扔下這一句後,抱著宋茹柒大步離去。
溫菀梔渾身濕透地被拖下去,寒風裹挾著板子重重落在腰腹時,溫菀梔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不清。
恍惚間,她聽見係統興奮的電流聲在腦海中響起。
“氣運又抽取了一些!”
血水滲入雪地,染紅了一片潔白的雪。
溫菀梔的視線逐漸陷入昏暗,最後隻依稀看見靳斯南腰間那塊他每日佩戴的玉牌中央,閃過一絲詭異的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