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聖上有兩個最重要的女人。
一個是婉貴妃,她雖出生民間,但因深受寵愛而被皇帝破例提位,冠寵後宮。
還有一是沈皇後,北征的主力軍——順明侯之女。家族根基雄厚,為皇室撐其半壁江山。
幾天前酈國使臣來訪被殺害,而現場隻有她們兩個人。
一麵是心愛之人,一麵是半壁靠山,皇帝一時也不敢下定論。
考慮到影響,便將此定為秘案,全權交於李懷隱來徹查。
而我此行的目的則是時刻盯緊案情的進度,一旦發現出現偏離預期的征兆,立刻殺死李懷隱。
在雪閣休養了幾日,煙冥散的效用漸失。
但我每日依然會照慣例哭一哭,半夜再裝模做樣咳嗽幾陣。
來送飯的老嬤嬤都忍不住抽空來看我,拉著我的手念叨天可憐見喲。
除了李懷隱。
自從那日大牢抱我回來,他就再也沒來過。
這可不行呐。
我掏出一把煙冥散正準備再搞點事情的時候,他終於有所動作了。
侍從引著我到廳堂時,李懷隱已經坐在那裏。
麵前是一大桌子好菜。
我低著頭剛準備在他對麵坐下,李懷隱拍了拍身側的位置。
我咬著唇瓣小步挪了過去。
「謝姑娘,上次多有得罪了。」
說這話時,李懷隱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我。
與其說是道歉,我更願意稱之為審視。
我垂著眼睫輕輕搖頭。
一副心裏委屈但故作堅強的模樣。
他終於挪開了,側身幫我拿碗筷。
筷子遞給我時,我清楚地感受到李懷隱的手指從我手心劃過。
我好像被燙到一般迅速低下頭,佯裝害羞地大口扒飯。
期間,李懷隱還給我斟了一杯酒。
盡管我聞到裏麵淡淡的迷藥味,還是一飲而盡。
李懷隱看我的眼神漸漸冷起來。
我才意識到這麼嫻熟的飲酒與我白花小哭包的人設不太相符。
忙裝作被辣到的樣子,扇著舌頭。
李懷隱隻是挑眉看著,直到我眼圈紅了才將一杯水遞到我手上。
講真,他用的迷藥很弱。
但我還是掐著大概時間,兩眼一閉,順勢倒進他懷裏。
他試探性叫了我一聲,我沒應。
悉悉索索的布料聲過後,一雙手緩緩揭開我的衣襟。
我能感覺到他的鼻息噴灑在我的鎖骨處。
不過我還不至於蠢到以為他圖我色。
他是在確認是否真的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大......大人,你這是......」
我不合時宜地悠悠轉醒,眼睛裏寫滿震驚、委屈還有害羞。
可能沒料到我醒這麼快,李懷隱也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他想解釋什麼,但是我已經搶先一步開口了。
我捂著胸口,眼淚如泄洪,活脫脫一副被羞辱的模樣。
「輕書雖不是名門,但也是良家女。被人看了身子,以後如何嫁的出去?」
「大人如此羞辱輕書,輕書不要活了!」
哭到動情處,我捂著胸口咳得心肺俱裂,豆大的淚吧嗒吧嗒落在了李懷隱的手背上。
他額角青筋暴跳,最終還是無奈地捏了捏眉心,伸手拍拍我的背。
「莫哭了。如果沒人要,我娶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