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少卿李懷隱在查秘案的當天當街遭暗殺未遂。
眾人人追至河下遊時,刺客憑空消失。
河邊浣衣的我成了最大的嫌疑者,被關進暗無天日的大牢裏。
嬌弱的身子一步三咳,麵對審問隻會紅著眼圈抽泣。
連獄卒都忍不住為我求情,跪請李懷隱徹查。
可是他們不知道,我就是那個刺客。
一雙腳停在我的麵前,接著下巴被一隻手捏住,迫使我不得不抬起頭。
「謝輕書,還不肯說實話嗎?那日當街行刺之人是不是你?!」
這是他今天第七次對我說這句話。
我咬唇不答,泫然欲泣。
他的臉色愈發陰沉了。
隨後一把將我推倒在地,不由分說伸手撕扯我的衣服。
「不要!」
我拚命掙紮起來,眼淚愈發洶湧,卻怎麼也推不開他。
混亂間,我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他終於停了下來。
透過模糊的視線,我看到李懷隱的臉上有一瞬的茫然,但很快就恢複了冷峻。
他皺著眉鬆開我,起身大步離開了。
直到腳步聲漸遠,我這才抹去臉上的淚,慢悠悠坐起來。
低頭看著皮膚光潔的胸口,我冷笑。
想找那個刀痕?
可惜那日我貼了假皮。
隻是這樣還不夠。
當晚我就服下了煙冥散。
這是一種北疆大月族的特製毒藥,可在不損傷身體的前提下使其呈現發病的狀態。使用後,與真實發病狀況無異。
才至半刻,我就手指發麻、發冷,喘不過氣來。
不枉我平日扮作小白花,哭得那麼賣力、可憐。
獄卒們雖害怕李懷隱,但還是結結巴巴地請求李懷隱救我性命,還我清白。
聞訊趕來的李懷隱臉陰沉地都快要滴出水來,最後還是抱起我出了大牢。
大夫說我身子骨弱,牢裏濕氣重,經受不得。
李懷隱隻好將我安排在他府裏的雪閣。
距離他的房間不過隔著一條長廊。
我心知他當然不是擔心我。
不過,正合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