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愣住,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因為在顏承安說話時,女兒打了個噴嚏,就被他嫌棄地從樓上推下來。
我匆匆趕去醫院,隻看到女兒被推進搶救室的樣子。
顧芸瑩保證女兒不會出事,可現在為什麼是這個結果?
我望著沙發上毫無反應隻知道接吻的兩人,胸口劇痛,張嘴吐出一口血。
顏承安滿臉嫌棄,捏著顧芸瑩的下巴不讓她看我。
“好臟啊,快丟出去!”
我被直接丟到院子裏,顧芸瑩嫌我臟了眼,丟給我一套衣服。
我在冰天雪地裏顫抖著往醫院跑,期間不知道摔了多少跤,衝進病房時已是頭破血流。
“哎你幹什麼的!病房不許隨便進!”
我抓著路過的護士就想下跪。
“我找顧如月,她之前就住在這裏,我怎麼找不到她了!”
護士有些不耐煩地甩開我。
“早幹什麼去了,那小姑娘一個人多可憐,人死了知道哭了,去太平間找吧!”
看著太平間裏小小的身體,我淚流滿麵。
為了顧如月這些年我才留在顧家,無論顧芸瑩怎麼折辱我都毫無怨言。
甚至在女兒需要大量輸血時,甘願赤裸著在家裏當狗供她和情人取樂,隻為她能去四處調來血液。
可這一切隻是個謊言,顧芸瑩根本不在意女兒的死活。
即便是現在,也不願意來看一眼。
我是一個沒用的父親,被蒙在鼓裏害女兒到死都是一個人。
想起女兒曾經望向我的笑容,我心痛欲死,顫抖著拿出口袋裏的手機。
撥打了那個久未聯係的號碼。
“說。”
電話那頭是平靜的聲音。
我握住女兒冰冷的小手,淚流滿麵。
“我答應你,我同意三天後回家繼承公司,但我要一個真相。”
姐姐霍思語沉默片刻,沒有多問,隻說好。
“到時候我來接你,事情解決後和那邊不能再有任何聯係。”
我沒有絲毫猶豫。
“沒問題。”
在電話掛斷的同時,太平間門被用力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