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第十年,我像條狗一樣赤身裸體在家裏爬來爬去。
妻子顧芸瑩靠在情人懷裏,用葡萄砸我取樂。
醫院打來電話,五歲女兒顧如月搶救無效,因失血過多死亡。
我流幹了眼淚。
終於撥打那通多年未曾打過的電話,要求三天後離開。
第一天,我在醫院抱著女兒冰涼的屍體,在顧芸瑩的注視下提出離婚。
她撫摸著情人的胸膛,要我跪下給她嗑三個頭。
第二天,我替女兒找了一處最好的墓地,想讓她入土為安。
顧芸瑩卻帶人直接砸了墳,說野種別想頂著顧姓下葬。
第三天,我把家裏關於女兒的遺物整理好,因為心痛暫時暈厥。
再睜開眼,遺物已被熊熊火焰點燃,堵住我逃生的路。
在窒息般的絕望中,我看到有人衝進房門。
“找到少爺了!快,快準備搶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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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宴禮,別光爬啊,狗不是會抬腿撒尿嗎?你也表演一個吧。”
顧芸瑩的笑聲從沙發上傳來,我看都沒有看她一眼,長期跪著的膝蓋蹭到血肉模糊,卻已經感覺不到疼痛。
有什麼東西砸過來,我避之不及,被甩了滿臉汁液。
“吃掉。”
我看著地上破爛的葡萄,緩緩低下頭去,張口吞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姐姐,他真的好像條狗哦。”
顏承安靠在顧芸瑩懷裏放聲大笑,也跟著砸了好幾顆葡萄。
就在我趴下去時,家裏的電話突然響起。
保姆跑去接聽,隻一分鐘,就慌亂地大喊起來。
“夫人、夫人不好了,小姐她——!”
我渾身一顫,猛地往她麵前撲去。
“如月怎麼了,我的女兒她怎麼了?!”
保姆被我抓住裙擺嚇了一跳,看著顧芸瑩小聲地說。
“醫生說小姐搶救無效,剛剛去世了。”
“讓您去領屍體。”
“還說......還說若是能早點送來,或許還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