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仁澤的手機屏幕突兀地閃了閃。
他眼神迷離,手指不聽使喚地在屏幕上劃動,好不容易才解鎖了手機。
看清消息之後,酒意瞬間散盡,他繃著臉罵了一句,“該死”。
緊接著,大手一揚直接摔了手機。
江愈安手扶著石膏走進宴會廳時,環顧四周,裏麵除了一臉怒容的許仁澤,空無一人。
一股不安瞬間湧上心頭,她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
許仁澤回頭,用力掐滅了手中還燃著的香煙,看向江愈安。
原本怒氣衝衝的臉在看見江愈安打著石膏手肘。
瞬間愣了一下,眼中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但很快消散。
他快步上前,“怎麼弄的?”
“不小心摔了一跤。”江愈安冷淡回答。
許仁澤看出來她在撒謊,剛剛壓下去的火氣騰的又竄了起來,他咬牙切齒問。
“我問你到底怎麼傷的?!”
江愈安身形微微一顫,卻依舊硬著頭皮,重複道:“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許仁澤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見江愈安不說話,許仁澤知道她是準備冷處理了,而許仁澤最煩她這種態度。
許仁澤在國外談生意時經常去打拳,玩命的那種。
他抬腳踹翻了一旁的桌子,玻璃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江愈安,你寧願自殘,也不願意給我生個孩子?”
許仁澤眼底猩紅,把江愈安懟在牆邊。
“可笑?”江愈安將頭撇了過去,“許仁澤,你憑什麼認為,我願意給一個強奸犯生孩子?”
許仁澤怒極反笑,他把頭埋在江愈安的脖頸,咬牙切齒。
“江愈安,我本來是想和你好好過日子的。”
江愈安覺得許仁澤不可理喻到了極點。
之前用各種手段威脅自己,甚至不惜用江父的救命醫療器械ECMO來威脅她,逼她就範。
如今做了這麼多傷害她的事,居然還大言不慚地說想和她好好過日子。
許仁澤溫柔的吻了吻江愈安的唇,貼著她的唇瓣開口。
“給我生個兒子,你要什麼醫療器械我都給你。”
江愈安知道這是許仁澤在人質置換。
如果她能做到在生了兒子之後,拋棄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不管,帶著重病父親一走了之。
那在最開始,許仁澤就不可能用ECMO威脅到江愈安一星半點。
江愈安也不會妥協和他結婚。
分明變相脅迫,但江愈安沒得選。
她知道,許仁澤的話隻要一說出口。
那不管她答不答應,孩子都是要生的。
她連人權都沒有,又怎麼會真正擁有自己子宮的支配權?
江愈安想到這裏,眼眶泛紅,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著,眼睛裏氤氳著一層薄薄的水霧。
她微微仰頭,聲音帶著一絲哽咽,艱難地吐出一個字說,“好。”
許仁澤笑了起來,他拿出為江愈安準備的玉刀,刀身泛著溫潤的光。
他將刀背輕抵在她的臉頰上,眼神溫柔卻又帶著不容抗拒,
掌心不斷往下遊走:“江愈安,你要永遠聽話陪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