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家裏出奇的安靜。
渾渾噩噩間,許之夏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來電人是她的閨蜜薑曉。
“夏夏,我剛剛看到江宴摟著一個女的,陪她做產檢,你婆婆也跟著來了......”
薑曉是一名婦產科醫生,江宴沒有過多了解過許之夏的圈子,自然不認識她。
許之夏攥緊了拳頭,指尖泛白。
這是江宴向她坦白的第三天,顧甜就已經懷孕了。
那他們......豈不是早早在一起了?
她胸口劇烈起伏著,聲音嘶啞:“結果還有多久出?”
“下午才出呢,怎麼了?”
“曉曉,你能不能幫我一件事。”
她趁江宴不在家,打車去了律師事務所,擬好了一份協議。
又偷偷來到醫院把文件夾交給了薑曉。
薑曉輕輕歎息,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離開他也好。”
許之夏眼角泛紅,她一直把江宴當成她唯一的依靠。
享受也好,付出也好,她心甘情願,是顧甜徹底打醒了她。
和薑曉告別後,她戴好口罩準備離開,卻沒想到沒走幾步,就撞到了江宴她們。
她下意識的躲進安全通道,心跳如雷。
門外,顧甜故作嬌柔地開口:“阿宴,等許之夏想起來,突然不接受咱們的寶寶怎麼辦。”
江宴還沒說話,江夫人先不屑的哼了一聲:“那又怎樣?我都嫌她身上的窮酸氣熏得慌,一個生不出蛋的母雞,還想在江家待著,門都沒有!”
江宴有些怒意:“媽!之夏為什麼生不了孩子您應該也清楚,怎麼能這麼說她。”
這點維護如今觸動不了許之夏,因為他下一秒又溫柔地哄著顧甜:“甜甜你放心,之夏很好哄,敷衍兩句就能很聽話,我會看的緊緊的,不讓我們的孩子受傷害。”
他們的聲音越來越遠,消失的那一刻,她癱軟在地上。
許之夏身體不住顫抖,隻能用力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顧甜的嬌滴滴的聲音還在她腦海裏,無法消散。
怪不得那天顧甜會說她鳩占鵲巢,原來他心裏一直深愛著顧甜。
而她許之夏,隻是一個聽話的,可有可無的小醜。
她失魂落魄的往家裏走著,眼神黯淡無光。
路上她就收到了薑曉發來的短信。
【夏夏,你猜的沒錯,他看都沒看就簽了字,你明天來醫院把離婚協議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