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裏的血噴在傅藍心的臉上,我依然沒鬆口。
傅逸暉和傅藍心都被我同歸於盡的樣子嚇到了。
傅逸暉急切地說:
“程景瑟,我現在就讓人救萌萌,你快鬆開藍心。”
他說了好幾次,我才鬆了口。
我的牙齒咬鬆了。
我將嘴裏含著的一口血吐在傅逸暉的身上。
他白色的大褂頓時一片鮮紅。
我咬牙切齒地說:
“救萌萌,不然我終其一生,都會跟著你們,不惜一切代價與你們倆同歸於盡。”
“你們別小看一個絕望的母親。”
傅逸暉看著我,眼裏有厭惡,也有恐懼。
他朝急診室的那幾個醫生揮揮手。
“你們快去吧,趕緊去救傅萌萌。”
那些人領命而去。
“哈哈哈......”我看著傅逸暉,突然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你這個瘋女人。”傅逸暉不解地看著我。
“你居然還記得萌萌姓傅?”
“她是你的女兒啊!身上流著你的血。”
“傅逸暉,天在做,天在看,總有一天你會為今日的所作所為後悔的。”
傅逸暉突然走到我的麵前。
他伸手掐住我的脖子,惡狠狠地說:
“當年,我們隻不過是喝醉了一夜情,要不是你說你懷了我的孩子,我根本就不會跟你結婚。”
“藍心幫我們做過親子鑒定,萌萌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你還想騙我?”
“萌萌到底是哪個野男人的孩子?你說?”
我被他掐著脖子,呼吸不過來。
因為缺氧,我的胸口悶痛。
我一根根掰開傅逸暉的手指。
空氣進入胸腔。
我重重喘息起來。
當年,在大學裏,我暗戀他很多年。
後來跟他喝酒發生了一夜情,就有了萌萌。
我隻有他一個男人。
萌萌隻會是他的女兒。
“傅藍心做的親子鑒定? 你也信?”
“她巴不得搞死我和萌萌,給她騰位置呢。”
“哈哈哈,她就快成功了。”
突然,傅藍心捂住流血的脖子,哭道:
“哥,我的脖子好痛,流了好多血。”
“哥,你快給我消毒,包紮一下。”
“我還得打個狂犬疫苗。”
傅逸暉聽到傅藍心的哭喊,一下子忘記了我說的話。
他快步將傅藍心抱起來,去了隔壁的處理外傷的診室。
我苦笑著,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去了急診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