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時後,萌萌的手術結束了。
我緊張地拽住老醫生的白大褂。
“我的女兒,她怎麼樣?”
幾個醫生同情地看著我。
看到他們的目光,我身體一個趔趄,幾乎要摔倒。
那個實習的女醫生趕緊扶住我。
年紀最大的醫生誠實地對我說:
“小朋友今天磕到的地方沒事,腦部淤血已經清理了,外傷很容易恢複的。這點你別擔心。”
“隻是,她的造血功能似乎出了嚴重的問題,她的骨髓壞死,惡化得很快,可能需要骨髓移植......”
老醫生後麵的話,我已經聽不清楚了。
骨髓壞死,需要移植?
我的寶貝,上天為什麼對她如此不公?
她才三歲,她才三歲啊!
我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老醫生對我說:
“你女兒的血型太罕見了,外麵很難找到配型,親人先去做匹配化驗吧。”
站在傅逸暉的辦公室,我雙腿酸軟。
傅逸暉看到我,沒有半點好臉色。
“萌萌我已經讓人救了,你還想怎樣?”
“難道你還想咬死藍心?”
我懶得跟他爭辯。
“萌萌骨髓壞死,需要骨髓移植,我求你去做一下配型檢查。”
他聽了,頓了頓,才說:
“我的骨髓已經跟藍心的做個配型了。她的造血功能也不好,我的骨髓隻能捐給藍心。”
“何況,萌萌不是我的孩子,我憑什麼救她?”
嗬嗬,原來如此。
我跟萌萌在他的心目中沒有半點地位。
我早該知道的。
我走到傅逸暉的麵前,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他的臉被打得偏向一側。
“傅逸暉,你就是個畜生!”
“你枉為人夫,枉為人父!”
“惡人自有天收,總有一天,你會被收走的。”
哀莫大於心死!
我轉身去了化驗中心。
還好,我的骨髓與萌萌匹配。
我拿著化驗單,淚流滿麵。
我的萌萌有救了!
被抽了一年的血,萌萌的底子太差了,身體惡化得很快。
她頭部好了以後,老醫生就催著手術。
同時,醫院裏傳出傅藍心病重的消息
但那已經不關我的事了。
自從我打了傅逸暉,我再也沒見過他。
骨髓移植手術那天。
我跟萌萌手拉著手躺在並排的手術台上。
她小小的一隻,像一朵風雨中快要凋落的花
我知道萌萌很害怕。
但她不想讓我擔心。
“媽媽,萌萌一點也不怕!”
她的聲音細細的小小的。
“那媽媽也不怕!”
我將她又瘦又小的手握在手裏,莫名有些心慌。
不知道手術能不能成功。
隨後,我們被推進手術室。
再次醒來是在病房裏,我還沒來記得問萌萌的情況,實習醫生朝著我喊道:
“夫人,您女兒她快不行了,您去見她最後一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