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柔顫抖著拆開的信封,遺書上是江父親筆寫下的文字。
原來當年讓葉家破產的對賭和江家並無關係,而是葉家得罪了人被做了局。
就連江家也差點牽扯進去。
為了保住江家,江父隻得切斷與葉家的一切聯係,將她送到國外。
江曼柔哭得不能自已,原來這麼多年,她一直錯怪了父親。
秘書滿臉落寞:“大小姐,這些年江總瞞著你躲過了多少暗箭明槍,他是怕你受到傷害。如果當時不是江總默認,你的那筆錢也根本不可能到葉良平的賬上。可江總還是沒有想到,葉良平會對江家斬盡殺絕。”
江曼柔絕望的閉上眼。
就算現在得知了真相,也為時已晚。
葉良平是不會相信她的。
屋外突然亮如白晝,數萬發煙花衝向天際,織造了一副美輪美奐的夜色美景。
所有人都衝出去看煙花,小護士們津津樂道。
“你們知道嗎?今天可是葉總女朋友過生日,這煙花是特地為她燃放的。”
“葉總也太大方太深情了吧,他女朋友命可真好啊。”
“也不能這樣說,畢竟人家可是陪葉總從低穀到巔峰的女人,可不像他前女友這麼絕情,聽說葉家破產,第二天就跑路了。”
“估計她現在後悔死了吧,葉總這麼優秀多金還是寵妻狂魔。”
.......
江曼柔想衝上去告訴她們,她不是她們口中的渣女,可她還是忍住了。
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江父在漫天煙花中咽了下了最後一口氣。
父親死了,她也快死了。
好一個白茫茫大地真幹淨。
等她將父親的喪事辦好已經是三天後。
風光一生的商業大佬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離開,連葬禮都沒有。
葉良平的電話打了過來。
“江曼柔,這幾天你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是不是想找死?”
“對,我就是想死了。葉良平,你滿意了嗎?”她麻木的掛上電話,四肢百骸傳來一陣陣鑽心的痛,她大概真的活不了多久了。
等葉良平找到她的時候,江曼柔已經不省人事,整個人蜷縮著躺在地上,一雙秀眉蹙在一起,臉上滿是淚痕。
葉良平的心猛的一滯,他發瘋了一般衝了過去。
“曼柔、曼柔,你怎麼了?”
時隔五年,這是他第一次將她再次擁入懷中。
可是現在她身上冰涼透頂,沒有一絲溫度。
想起之前她說過自己得了癌症,葉良平的心沉了下去。
五年前失去她的恐懼再一次籠罩了他的全身,像一張無形的網將他勒的喘不過氣。
他不敢再想下去,抱起江曼柔飛一般奔向了醫院。
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江曼柔,你欠我的還沒還完,你不可以死。
江曼柔再次睜眼時,看到葉良平正側立在床頭。
男人身姿欣長,多年的商場浸淫讓他全身散發著上位者的威壓。
見她醒了,他眼神淩厲的掃射過來,將手中的檢查單扔到她身上。
“你又在玩什麼把戲?下次想死的時候麻煩死的幹脆一點,別故弄玄虛。”
江曼柔拿起檢查單看了一眼,上麵赫然寫著患者因低血糖昏迷。
秦芷蘭此時走了進來,幽怨的看了江曼柔一眼,才走到葉良平身邊。
“阿平,我剛剛問過醫生了,江小姐除了身體有點虛弱以外,沒有什麼大問題,你別太擔心了。”
葉良平不屑道:“我擔心她?開什麼玩笑,我隻是怕她死了,江家欠我的錢沒人還罷了。”
江曼柔心中一片苦澀。
原來葉良平是怕她死了,無人還錢。
秦芷蘭吩咐護士搬進來滿滿一桶紅糖水。
“江小姐,辛苦你前段時間為我獻血。醫生說你現在氣血不足才導致的低血糖,這紅糖水最適合補血的了。我特意給你熬了一桶紅糖水,你快趁熱喝了吧。”
葉良平摟過秦芷蘭。
“寶寶,你怎麼這麼善良,還親自煮紅糖水給她喝?她配嗎?”
“別這樣說,阿平,畢竟江小姐曾經也是你的女朋友,我.....”
“夠了,我葉良平的女朋友隻有你,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當我女朋友,我還要不要麵子了?”
葉良平的眸子泛著怒氣,像是被人戳到痛處。
秦芷蘭嘴角微微上揚,勾出一抹得意的笑。
江曼柔心中苦笑,曾經的摯愛如今隻是阿貓阿狗,多麼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