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如刀一般刺在江曼柔的心上。
當年她為了求父親幫助葉家,磕破了頭,手腕上劃的全是傷口,差點失血過多死了過去。
在被軟禁的時間裏,她從絕望掙紮變得逆來順受,終於讓江父放鬆了警惕。
她背著家裏將自己所有的私房錢打到了葉良平的賬戶上。
可在葉良平眼中,她卻是這麼不堪。
江曼柔死死拽著門框,不肯往換血室走。
葉良平像是想到什麼,輕蔑的翻了個白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哦對,我忘記江小姐是個見錢眼開之人。換一次血,給你1000萬,你覺得如何?”
江曼柔的神情瞬間軟了下來。
“葉總,早說嘛,您這麼大手筆,區區換個血算什麼?”
她毫不猶豫的走進了手術室。
在她看不見的身後,男人的雙手握緊,眼中布滿血色,狠狠砸向麵前的茶幾,瞬間玻璃散落一地。
躺在病床上的江曼柔,心裏無比平靜。
她盤算著欠葉良平的錢,應該剩不了多少了。
將死之人,換一次血算不了什麼。
隻想在她死之前,將她欠葉良平的都還幹淨才好。
江曼柔足足被抽了1000毫升的血液,因為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秦芷蘭卻拒絕了換血的治療方法。
“阿平,我暈血,要不就不換血了吧。我吃治過敏的藥就好。”
葉良平溫聲道:“不想換咱們就不換了,等你想換了再說。”
江曼柔的血被醫院保存了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葉良平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接完電話對秦芷柔說道:“寶寶,我一會有個急事需要去處理一下,等我回來再給你過生日。”
秦芷柔乖巧點頭。
等到葉良平離開,她走到還未醒來的江曼柔麵前,一巴掌扇了下去。
火辣辣的痛落在臉上,江曼柔掙紮著坐了起來。
“秦小姐,你為何打我?”
“因為你該打。”秦芷柔揉了揉手腕,眼裏滿是癲狂。
“為什麼你要陰魂不散的跟在阿平身邊?你知不知道你消失之後阿平整個人都快瘋了,他不相信你會拋棄他,到處找你的消息。哪怕葉家已經破產,他還是不肯相信江家和你騙了他。葉母死的那天,他甚至想一了百了。”
“是我救了他,是我將他從痛苦的邊緣拉了回來,也是我告訴他江家才是造成葉家破產的幕後黑手。隻有仇恨才能讓一個人站起來。我知道那筆來路不明的錢是你給他打的,可是我告訴他那是我的私房錢。他如今站在巔峰,最感激的人就是我。”
“你說他是不是比當年愛你更愛我啊?”
江曼柔的喉間湧上一股血腥味,她現在的身體痛的好像快被撕碎了。
“秦小姐,你和葉總的事情與我無關。我是來還為江家還債的,等債還完了,我就會徹底離開。”
秦芷柔笑了笑:“算你識趣。不過我對你可一點都不放心呢,畢竟當年阿平太愛你了,愛你愛到他看不到我的一點點好,我那麼愛他,他卻將我視為空氣。江曼柔,我會讓你親眼看著阿平是怎麼愛我的,一定比當年對你好上千倍萬倍。”
江曼柔心中苦笑,葉良平如今對她恨之入骨,百般折辱,還不夠嗎?
葉良平辦完事後來接秦芷柔,將她摟在懷裏。
“寶寶,才離開你一會我就想你想得發瘋了。”
男人的眼神若有似無的瞟向江曼柔,卻沒有在她臉上看到一絲波瀾。
抱著女人的手指微微發僵,秦芷柔察覺到男人身體的細微變化,甜蜜的送上了一個濕吻。
“阿平,我們該去酒店了,我已經迫不及待等著看你送我的生日禮物了。”
剛剛抽完血的江曼柔體力不支,臉色慘白,顫巍巍地跟在倆人後麵。
葉良平卻嫌惡道:“不過是抽了你一點血而已,你做出這幅樣子給誰看,真晦氣。別上車了,走路去酒店。”
好在醫院離的不遠,江曼柔一點一點往酒店挪了過去。
走在半路,她接到了醫院打來的電話。
“江小姐,你父親可能不行了,快過來看看吧。”
江曼柔瘋了一樣趕去了醫院。
這些年,她恨父親拆散了她和葉良平,恨他沒有在葉家破產時伸出援手。
為了對抗父親,她已經很久沒有和他說過話了。
到了醫院時,江父已經人事不省了。
父親此前的秘書遞給她一個信封。
“大小姐,這是江總的遺書,你想要的答案都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