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攜著走了出去。
兩名護士將江曼柔架了起來,將紅糖水喂給她喝。
她隻喝了一口就吐了出來。
這壓根就不是紅糖水,而是極苦的中藥。
一名護士陰惻惻的開了口:“秦小姐吩咐了,這桶‘紅糖水’可是用了極為珍貴的黃連熬製而成的,具有清熱去火的療效,江小姐可不能浪費了。”
她不要喝什麼勞什子中藥,掙紮著將藥碗打翻,卻被護士按在了床上。
“江小姐,別為難我們。你把藥喝了,大家都好過。”
一碗接著一碗的黃連水被灌進了她的胃裏,苦得她直作嘔。
吐出來,又接著灌進去。
直到那一桶黃連水全部灌完,護士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她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苦味從胃裏鑽到心裏、嘴裏直到身體的每個細胞。
實在是太苦了!
秦芷蘭發來信息:
“怎麼樣?我特製的‘紅糖水’好喝嗎?”
“苦嗎?苦就對了,你也該嘗嘗當年我心裏的苦。”
“愛而不得有多苦,你永遠不會知道。你現在吃的苦不及我當年的萬分之一。”
多麼荒誕的理由,因為得不到就要毀掉。
江曼柔回了過去:“所以這就是你當年要給葉家做局的原因?”
父親死後,她整理了父親的遺物,才從千絲萬縷中理出一點頭緒。
在那場震驚整個商界的對賭協議中,背後竟然有秦家的身影。
“江曼柔,我看你是瘋了,敢往我身上潑臟水?我會讓你知道阿平的心裏到底有誰!”
當天晚上,葉良平和秦芷蘭即將訂婚的消息登上了熱搜榜。
江曼柔看見消息的那刻,心下一片死寂。
她低下頭看見胸前的蝴蝶吊墜,這是當年她和葉良平訂婚後,葉母親自給她戴上的。
寓意倆人能夠像蝴蝶一樣雙宿雙飛。
這麼多年以來,每次她想葉良平想的發瘋,都會摩挲著這個蝴蝶吊墜,好像兩人從未分離。
半刻鐘後,葉良平的電話打了過來。
“江曼柔,病好了就來幫我和芷蘭布置房間。今天是我和芷蘭宣布訂婚的日子,要別致一點。”
“葉總,那今天的價格是不是可以高一點?”江曼柔強撐著一口氣,故作輕鬆。
對麵傳來一聲悶哼,葉良平咬著牙:“江曼柔,你的眼裏是不是隻有錢?”
“是呀,我江曼柔眼裏隻有錢,畢竟有了錢才能活下去。”
對麵停頓了半秒,厲聲吼道:“那你就趕緊滾過來。”
江曼柔顫巍巍的趕了過去。
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內,江曼柔和葉良平正悠閑的吃著燭光晚餐。
見她進來。
秦芷蘭將一堆東西扔給她,居高臨下。
“江小姐,今天晚上就麻煩你了。”
江曼柔打開袋子,裏麵是數不其數的紫羅蘭花瓣和氣球。
“哦,忘記買打氣筒了,江小姐得用嘴吹氣球了,吹完了別忘了做好造型。還有紫羅蘭花瓣要擺成一個一個的愛心,從外麵鋪到屋裏的大床上哦,每一片都不能擺錯,否則我會很難受的。”
葉良平親昵的抱住秦芷蘭:“寶寶,你放心,她若是做不好,我不會給她錢的。”
江曼柔垂下眼眸:“請葉總放心,我一定會完成任務的。”
葉良平的眸子暗了一瞬,手中的動作不自覺的收緊。
“阿平,你捏的我好疼啊。”
“抱歉啊,寶寶,我給你揉揉。”
兩個人公然在江曼柔麵前開始調情。
江曼柔像是沒有看見一樣,低頭幹活。
她算了算,等這件事做完,江家欠葉良平的債就徹底還清了。
她拿過氣球吹了起來,每吹一下,渾身的骨血都擰在一起,痛的發顫。
吹到最後一隻氣球,她竟然生生吐了一口血出來。
血濺到地板上,很快滲進了地板裏。
她抹著嘴角的血,不住的咳嗽。
發出的聲響打斷了二人的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