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山嘴巴被貼了膠布,被兩個壯漢拖著帶走。
我這才看到跟著紀洲走出男廁所的林月。
女人臉頰駝紅,一副吃飽喝足的模樣。
我這才驚訝地問道:“林月妹妹,你怎麼和老公一塊出來?”
紀洲用他的身子擋住我的視線,拿手壓著我的腦袋在他的肩側,不讓我抬頭看到他的臉。
“她走錯了,她可是小迷糊。”
我沒追問,隻是意味深長地看著林月,被打走時,自然沒有錯過林月朝我投來的挑釁譏笑。
輸完血後我昏睡到第二天早上,紀洲一夜未歸。
隔天他突然出現,說要送我一個禮物。
我跟著他到了一家舞蹈訓練機構,一下車就看到了門口的招牌——月月舞蹈。
紀洲邀功一般從身後抱住我:“月月寶兒,你看,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偷偷關注著舞蹈,也想著親手教出一批學生,看著她們站上從前你的位置。”
“喜不喜歡?”
我疲憊地擠出一抹笑。
給一個再也不能登台的舞蹈演員送了一家舞蹈機構,無異於往傷口上撒鹽。
但凡紀洲有點心,都不會想不到,這樣的做法對我有多殘忍。
還好,
我的對他的心意早就在前天徹底煙消雲散。
紀洲帶著我往舞蹈教室的主樓走,路過公告欄的時候,我瞧見了林月的照片。
一整個公告欄全都是林月獲得的舞蹈獎項,我瞧著眼熟便多看了幾眼。
我指著其中的一個獎項,輕笑著開口:“我記得這一年的桃李杯獲獎者是我。”
紀洲頓時有些慌亂地解釋道:“一定是手下人把你和林月的照片弄混了,我一會兒叫他們換!”
我淡淡笑著,之後的路上我都沒有再說話。
一到陰雨天我右腿上的傷口便隱隱作痛,走路速度不快。
紀洲今天倒是貼心地跟著我,慢慢地走著。
忽得,他手裏電話響起,接起後神色緊張。
匆匆扔下一句:“月月,我有要緊事,你自己先逛。”
窗外烏雲密布,風雨交加,我出門隻穿了身單薄的連衣裙。
消瘦的身形讓紀洲心生愧疚,他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披到我身上:
“對不起,我處理完就來接你回去,外麵雨天路滑,你腿腳不方便,乖乖待著等我。”
我掃落男人的衣服:“你去吧,我不冷。”
他撿起地上的外套,拍了拍上頭的灰又重新披上,剛要再柔聲哄我幾句。
他手裏的電話又催促著響起,男人頭也不回地離開。
我在這片偌大的舞蹈機構逛著。
不遠處的打掃人員語氣中都透著羨慕:“我聽說這一整片地本來是要蓋樓房的,但紀家那位為了給夫人圓夢,就蓋了舞蹈學校。”
“少賺了幾千萬呢!”
我冷笑著。
給我治腿的三萬拿不出。
可紀洲為了給林月臉上貼光,不惜少賺幾千萬。
“看到了嘛?洲洲愛的一直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