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身上披著祈白的外套。
見到沈之遙,她手中捧著一束鮮花笑著走過來打了一聲招呼。
“還沒恭喜你,如願了。”
圈裏傳遍了兩人要結婚的消息,也傳遍了沈之遙五年來如何駁佛子歡心的故事。
沈之遙像個傳奇人物,可也像個笑話。
沈之遙不願多說,隻點了點頭。
她抬腳要走,盛言叫住了她。
“祈白似乎很在意以前我出國的事情,一直在和我鬧別扭,這次受傷也一直不肯讓我去看他,就麻煩你多照顧一下他吧。”
“他這人總是冷冰冰的,對誰都是拒人千裏之外的樣子,你別在意,還請你多體諒他一下。”
雖然盛言語氣沒什麼波動,可沈之遙還是聽出她話中的其他意思。
好像他們在鬧別扭,而她這個“未婚妻”不過是他們愛情裏的一part,遲早要將人還回去的。
這一刻心似乎真的死了。
“好。”
她淡淡點了點頭,身上越來越難受,不願意多留,抬腳要走。
盛言再一次攔住了她。
將身上的衣服取了下來,連帶著手中的花一並遞給了她。
“帶回去給祈白吧......”
突如其來的味道,讓沈之遙下意識的推開。
身上已經出現不適,如若在繼續接觸花粉,肯定會更嚴重。
她本來隻是輕輕一推,誰曾想盛言突然毫無預兆的倒在了地上。
沈之遙嚇了一跳,上前想要將人扶起,卻被人搶先一步。
沈之遙被推開,撞上了一旁的牆壁,堪堪穩住了身體。
祈白神情緊張,眼中是掩飾不住的擔心。
他急著問懷中的人,“怎麼樣?”
盛言搖了搖頭,臉色有些不好。
“我沒事,你別怪沈小姐。”
這話似在替著沈之遙開脫,實則卻像是坐實了沈之遙的罪證。
祈白沒說什麼,卻也沒去看身後的人。
將她從地上抱起,在經過沈之遙身邊時,語氣冷了幾分,道。
“言言身體不舒服,我先送她回去,你自己回家。”
“祈白,我......”
沈之遙上前想要扯住祈白的胳膊,隻是還沒碰到,就被躲開了。
祈白沒聽沈之遙接下去的話,也沒看到她那因為過敏漲紅的臉,更沒注意到她胳膊撞到牆角的一塊玻璃,被刮開了一條猩紅的口子。
他麵無表情,抱著人徑直離開了。
空蕩的大廳裏,沈之遙猶如冰窟。
她看出了他眼中的淡漠和責備,他甚至都不願意多問一句到底發生了什麼,就給她定了罪。
所以五年的付出又換來什麼了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哭了的原因,沈之遙隻覺得呼吸都變得艱難了起來,眼前的一切也越發的模糊。
暈倒前,她好像給誰打了一個電話,可全都記不清了。
再醒來時,她已經躺在醫院的病房裏。
護士來查房時瞧見她醒來,忙叫了大夫過來。
大夫簡單檢查了一番,叮囑道。
“明知道自己過敏,怎麼還要去碰過敏原,好在這一次送診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以後一定要注意。”
沈之遙虛心的點了點頭,隨即問道。
“誰送我來的?”
“你暈倒是在公共場所,有人撥打了120,你的手機也放在這裏了,給你家屬打過電話了,沒打通。”
電話被遞到了沈之遙手裏,她瞧見了祈白四十分鐘前發來的一條消息。
“有事?”
暈倒前,她無意中按到了1號鍵,那是緊急聯係人的撥通鍵。
隻是被祈白掛斷了,發了一條信息過來詢問。
沒有得到回複,也沒有再發消息過來。
沈之遙自嘲的一笑,正打算刪除消息,電話湧了進來,是她妹妹問她訂了哪天的機票。
沈之遙剛剛回複完,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
祈白走了進來,疑惑的看向她。
“你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