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院離我家並不遠,回到家時,方澤凱剛剛起床,正在洗澡。
我將申請書折好塞進包裏,避免被他發現。
許是聽見異響,他草草結束了晨澡,圍著浴巾走了出來。
伸出手臂將拉進懷抱,濕漉漉的頭發蹭著我的脖頸。
“怎麼回來了?”他悶悶的聲音混著撒嬌,“不用去單位?”
一股甜美清新的鈴蘭香味竄入我的鼻腔。
我皺皺眉,推開他。
“什麼時候換的香水,你不是不喜歡這種花香調?”
方澤凱微微一愣,卻立馬恢複如常,輕笑起來。
“我看你洗漱台上放著的,噴了一些,是哪次給你送的禮物吧,看來我們都不記得了。”
他說這話時,麵上的笑並未減少半分。
好像真的是我記性差忘記了。
但我知道,他在撒謊。
研究院裏有規定,進院身上不許攜帶濃烈味道。
所以對於方澤凱送的香水,我從未在工作日噴灑過。
更不可能放在洗漱台上。
而且,我對他送我的禮物如數家珍,因為每一件,我都無比珍視。
我認為,愛一個人並不隻有嘴上說說,更重要是看有沒有將對方的點滴記在心裏。
想起早上那根帶有香氣的口紅,我心下已猜了大半。
看來貝梓舒喜歡鈴蘭。
“對了,今晚的晉升宴,你要穿什麼?”
他將我一路拉到衣帽間,我才想起,方澤凱的副高評級剛下來。
今晚是醫院給他組的慶祝局。
可我卻興趣怏怏,隨手拿了套休閑服。
這讓方澤凱瞬間不高興了。
他微皺一下眉,但很快舒展,攥著我的手強硬又有力。
“南雙,今晚對我來說很重要。”他另一隻手拿了套紫色禮服塞進我的懷裏,“穿這套吧,我喜歡紫色。”
我被捏的疼了,吃痛的蹙緊眉,但方澤凱卻漠視了。
我看著他眼裏的冷漠,定下心,猛地將手腕抽走。
“單位不允許穿禮服。”我盯著手腕上淡淡的紅色印記,“單位有事,宴會我會晚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