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沒把不該說的話說出口。
傅聞洲眼神也似有鬆動。
他用自己的外套遮住我的身體,把抽噎的女孩趕走,便來吻我。
“……別在這。”
我哀求傅聞洲。
傅聞洲皺了皺眉,拉開距離:“就這麼不想讓許言鶴看見?”
我搖搖頭。
舉起發紫的左手,放軟了姿態,“我疼。”
連我自己都知道這個謊言笨拙得可笑。
傅聞洲卻歎了口氣。
用大衣將我整個人包裹起來,穿過病房走廊,將我輕柔地放在床上。
明明我壓根沒有哭。
他卻吻著我的眼角,似乎有說不出的悲傷:
“昭昭,別難過。”
溫柔得仿佛錯覺。
直到我再次醒來,我才驚覺,那大概隻是一場夢吧。
可左手分明被仔細地包紮過。
一層層紗布整整齊齊。
許言鶴說過,“包紮這件事,除了醫生,便隻有愛人會為你做。”
“一層疊著一層,愛有多深,邊緣就有多整齊。”
除了許言鶴,我想不到還有誰會這樣愛我。
所以哪怕已經決定了再也不見許言鶴。
我還是下意識走到了他病房前。
就再看最後一眼。
我不進去。
我踮起腳尖瞥去——病房中間坐著一個人!
我呼吸都靜止了,撲在房門上向裏麵望去——
不是許言鶴!
我猛地推開門質問:“這張病床上原來的人呢?你們怎麼進來的?他去哪了?”
那病號抬起頭,滿臉晦氣:
“肯定是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