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淵拉著蘇清清的手就要往自己身上拉,聲音委屈:
“你答應過我,不讓祁連安碰你的。”
蘇清清看到顧淵的樣子,伸手在顧淵胸口蹭了又蹭:
“可是,你受了傷,我怎麼可能傷害你?”
她頓了頓,聲音更低了幾分,像是在撒嬌:
“祁連安受傷就受傷,他的傷口哪有你重要。”
我的心臟仿佛被人狠狠撕裂,怪不得她從來不主動邀請我,今天卻如此熱情。
原來,她不過是因為顧淵身體抱恙,才臨時找個發泄工具罷了。
她是真的......不把我當人看啊。
我咬緊牙關,手指顫抖著拍下他們親密的照片。
然後跌跌撞撞回了家,開始收拾行李。
沒多久,醫院的電話打了過來:
“祁先生,手術安排在兩天後,一切已經準備妥當。”
我沉默了一會兒,低聲應了句:
“好。”
等到蘇清清回家,一眼就看到我的行李。
她瞬間慌了,連忙皺著眉拉住我的手:
“連安,你要去哪兒?”
我淡淡道:
“出去散散心。”
她的神色更急了,立刻就拿起手機訂了幾天後的機票,滿臉體貼地開口:
“那我陪你一起,你受了傷,我不放心你。”
話畢,她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精致的包裝盒,打開卻是一塊有些破爛的腕表。
蘇清清眼底閃過一絲期待,仿佛在獻寶一般遞到我麵前,語氣略帶歉意:
“連安,我知道你一直想要這個牌子的腕表......之前沒舍得買,但我高價買來了,送給你。”
“現在市場上已經絕版了,這可是我費盡心思才弄到的。”
我垂眸看著那塊表,嘴角的冷笑越發明顯。
這塊表,分明是顧淵隨手扔在地上,不要的那一塊。
我心生厭惡,沒有接,轉身準備離開。
可沒想到,蘇清清卻突然從身後抱住了我。
牽過我的手腕,為我帶上了那塊表。
隨後她看著我,聲音帶著一絲祈求,緩緩開口:
“等孩子生下來,我們好好過日子,好嗎?”
我歎了口氣,想要拉開蘇清清的手。
可還未等我有動作,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接起電話,臉色猛地一變。
直接甩開了我的手,拔腿就要往外走。
我聽到了電話那頭顧淵的聲音。
於是帶著最後一絲希望死死拽住蘇清清的手腕,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
“清清......我不舒服,你別走。”
她回頭看了我一眼,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焦急,語氣甚至帶上了一絲不耐煩:
“阿安,我有很緊急的事,涉及到別人的生命,你不要鬧。”
我想去抓她,但沒站穩,狠狠摔倒在地。
刀口崩裂,滲出鮮血。
蘇清清隻是看了我一眼,眉頭皺了皺,似乎有些煩躁。
她終究是沒走,歎了口氣,要扶我起來。
門鈴突然響了。
她打開門,顧淵正推著輪椅站在門外,臉色微微有些落寞。
他從包裏裏拿出一件外套,遞給蘇清清,語氣溫柔:
“清清,今天你去醫院體檢,不小心把衣服落下了,我替你送來。”
蘇清清心疼的眼神在顧淵身上看了又看,隨即鬆了口氣。
看著麵前濃情蜜意的兩人,我有些作嘔。
心裏最後一絲希望,徹底破滅。
身上的傷口還在流血,我痛的站不住。
轉身往屋裏走,餘光卻看到蘇清清的目光始終落在顧淵身上。
她的眼神焦急,嘴唇微微開合,似乎在無聲地詢問他身體狀況。
而顧淵隻是輕輕搖頭,示意她別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