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知道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自己馬上要死了,謝琛然也有了自己幸福的家。
馮聽晚冷冷的勾唇,“在青樓遇到了有特殊癖好的客人,他在閨房之中,就喜歡這樣鞭打尋找樂子。”
謝琛然不信,“那你肩膀上麵的傷呢?”
“被你發現了啊?我本來想要頂替江心月,冒充一下是我為你擋刺客的,這樣你就能重新愛上我了!”
“馮聽晚!”
謝琛然低吼一聲,捏著馮聽晚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
“醫女檢查過,你是完璧之身!你到底瞞了我多少?”
馮聽晚在青樓待了那麼久的時間,雖然沒有實戰過,但也看過不少。
她伸出手,輕撫謝琛然的臉頰,又捏了捏他的耳垂。
舉動輕浮,行為孟浪,一副勾欄下賤的樣子。
謝琛然厭惡的將她推開,往後退了幾步。
馮聽晚咽下喉嚨裏麵冒出來的腥血,嗓音嬌媚道:“這你就不懂了,許多客人都喜歡女子初夜。”
“所以媽媽有秘藥,能夠讓我們的身子,在客人那裏永遠保持貞潔呢。”
“你!”
謝琛然失望的看著馮聽晚,又不甘心的詢問:“那你身上的那毒呢?”
“毒?可能是吃助興的藥太多,體內殘留太多。還有每次事後都要喝避子湯,時間長了,身體有虧損很正常。”
頓了頓,馮聽晚看向謝琛然,語氣嘲諷,“這一切,不都是敗你所賜嗎?怎麼,你如今心疼我了?”
“將軍要真是心疼,不如納我為妾,讓我不必在青樓被萬人騎了。”
馮聽晚語氣平淡,帶著一絲討好和期待。
可這樣的話,以前的馮家大小姐,絕對不可能說得出來。
她是那樣的驕傲,活潑。
她曾經告訴過謝琛然,她絕對不為妾!
也不準謝琛然納妾。
馮聽晚明媚的臉頰,有著小女兒家的任性嬌俏。
“謝琛然,聽見沒有?你隻能是我一個人的!永遠永遠隻愛我一個,能不能做到嘛?”
謝琛然笑,拉著她的衣擺,克製的保持著距離。
他望著馮聽晚的眼神那樣深情,鄭重的點點頭。
“能做到!”
他將三指並攏,置於頭頂,“我發誓,我謝琛然此生隻愛馮聽晚一人。不納妾,與她共白頭!如若違背,不得好死。”
馮聽晚開心的撲到他懷中,兩個人緊緊相擁。
那時花開正豔。
往日種種,浮於眼前。
謝琛然眼尾發紅,死死的盯著馮聽晚。
他問:“為何殺我娘?”
馮聽晚眼神閃爍,深吸一口氣,麵露不屑。
“她為你求情,要我不與你斷情!我那時候可是要嫁入高門的,她豈不是擋我的前程?”
恨就恨吧。
馮聽晚想,總歸他們早已殊途。
謝琛然身子趔趄,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
他扭頭,快步走了出去。
謝琛然沒有再來看望馮聽晚,這別院也空無一人,留她自生自滅。
馮聽晚還剩下十天的活頭。
她也不想動,就躺在床上,靜靜的等待死亡。
將軍府中,江心月卻忽然昏迷不醒。
謝琛然請了太醫,太醫滿臉愁容。
“將軍夫人有心病,之前恐怕常有胸口痛。這心病還需心藥醫,要取讓其傷心之人的心頭血,喝下便能醒來。”
謝琛然疑惑時,江心月的丫鬟跪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