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傳,將軍夫人懷著身孕,不顧自身安危,救下來險些被刺客刺死的謝琛然。
謝琛然懊悔,發誓從此再也不醉酒。
那幾日,更是守在江心月的床前,親力親為照顧受傷的她。
“將軍還親自喂夫人吃飯呢,真羨慕啊!”
“將軍和夫人好恩愛,可惜就是有賤人妄想破壞!”
馮聽晚此時已經醒來,她高熱了好幾天 ,眼前都是黑的,耳朵裏麵嗡嗡作響,估摸著是流血流太多了。
馮聽晚隻記得她撐著從書房回來,用泥巴將傷口糊住,就直接暈了過去。
她應該早點死。
想到謝琛然無比疼愛江心月,馮聽晚的淚水流了下來。
傷口更疼了。
正在這時,柴房的門被推開了。
“琛然?是你來看我了嗎?”
馮聽晚看不見,隻啞著嗓子喊了一聲。
隨即,一隻腳照著馮聽晚的臉踢了過來。
婆子惡狠狠的說:“還敢喊將軍的名字!將軍寸步不舍得離開夫人,不可能來救你的!”
馮聽晚的口鼻頓時又流出鮮血,但她來不及呻吟,就被兩道力量給抬了出去。
一路顛簸,馮聽晚渾身疼的像是被刀劈一般。
她受傷的那半邊,連同手臂也已經完全沒有知覺。
馮聽晚不住的發抖,疼的眼淚和鮮血一直流。
“哐當!”
馮聽晚被兩個婆子丟進去了枯井中。
井中傳來腐爛的味道,淤泥將她緊緊的裹住。
她感覺自己的骨頭都散架了,馬上就要死了。
謝琛然,好疼。
謝琛然,救救我好不好?
謝琛然,讓我走的舒服一點......
眼前微弱的光芒,也被石頭遮擋住。
馮聽晚想,她要爛在這裏,永遠都見不到謝琛然了。
“馮聽晚!”
最後的意識中,馮聽晚聽見了謝琛然的聲音。
她扯出一抹慘淡的笑容。
自己肯定是要死了,出現幻覺了,這個時候謝琛然在陪著他的夫人,怎麼可能記得自己呢?
謝琛然跳下去了井中,將馮聽晚小心的抱了起來。
當看見她肩膀上麵用泥巴糊住的劍傷時,他的臉色陰沉又心疼無比。
謝琛然將馮聽晚帶去了別院醫治。
馮聽晚昏迷了三天,終於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睛,就見到床前站著一臉疲憊,滿是胡茬的謝琛然。
見到馮聽晚終於醒來,謝琛然的眼神閃過一絲欣喜,但很快就被他壓了下去。
謝琛然聲音沙啞,“馮聽晚,你後背的鞭傷、肩膀上麵的傷,以及體內的毒是怎麼回事?
他負在身後的手微微顫抖著,心中抑製不住的開心。
醫女說,馮聽晚還是完璧之身,還說她肩膀上麵的劍傷和那晚刺客攜帶的一樣。
也就是說,那晚他醉酒,迷迷糊糊感覺馮聽晚抱住了她,是真的。
不是錯覺,她當時真的出現在書房。
她才是救了自己的人!
馮聽晚發覺自己的衣服都沒了,立刻用被子緊緊的裹住。
身上的傷,是老鴇為了讓她屈服,每日鞭打的。
謝琛然這麼問,想必是已經有郎中檢查過自己的身體。
他知道了一切。
馮聽晚看見謝琛然眼底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