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月看著他的背影,掌心攥緊。
郎中看過馮聽晚之後,皺眉道:“這血是她提前含在口中吐出來的,她本人非常健康。”
謝琛然本來擔憂的臉色浮現怒火,他將拳頭捏的哢哢作響,一把將馮聽晚從床上拖了下去,扔到了院子裏麵。
“你還裝!郎中都說你沒事,馮聽晚,我沒想到你這麼不要臉。”
可地上的馮聽晚依舊沒動。
謝琛然冷笑,“那你就躺在地上,我看你能躺多久!”
雪花落下。
馮聽晚被大雪覆蓋,險些凍成了冰雕,這才睜開了眼睛。
她渾身火辣辣的疼,喉嚨也被血糊住,發不出聲音。
太冷了。
馮聽晚還想再陪著謝琛然幾天,再看看她,於是她開始爬。
馮聽晚爬回去了柴房,用稻草裹著自己,這才有了一絲溫度。
不知道躺了幾天,馮聽晚居然熬了過去。
這天她正打算去找點水喝,就見到那邊閃過一絲黑影。
看方向,像是書房那邊。
馮聽晚顧不得多想,立刻邁著沉重的腳步跑了過去。
書房內,謝琛然喝醉了酒,嘴巴裏麵嘟囔著:“聽晚,不是你殺的對不對.......”
“聽晚,你快說你後悔了!”
聽見謝琛然的酒後真言,馮聽晚熱淚盈眶。
如果她還能活,她一定告訴謝琛然真相,哪怕他不相信。
可是,她的生命隻剩幾天了。
不如,就讓他恨自己吧!
忘掉自己。
正在這時,刀劍的冷光襲來。
黑衣人手持長劍,朝著謝琛然刺了過來。
馮聽晚立刻衝上前去,緊緊的抱住了謝琛然。
馮聽晚看著近在咫尺的謝琛然,忽然笑了。
真好。
她居然還能抱一抱他。
長劍刺穿她的肩膀,又絞了兩圈,這才抽出。
“來人啊!”
馮聽晚喊謝琛然的侍衛,隨即抱著醉酒的謝琛然往書架後麵躲去。
好在侍衛來的及時,將黑衣人圍住。
江心月也帶著人趕來,一把將馮聽晚推到了一旁,檢查謝琛然的傷勢。
謝琛然沒事。
江心月目光陰冷,見到馮聽晚按著自己的肩膀往外麵走。
“賤人!誰準你獨自來書房見他的!”
馮聽晚頓了頓,快步離開了書房。
走到門口,侍衛林峰殺完黑衣人,就見到馮聽晚捂著肩膀處的血窟窿,步伐艱難的離開。
難道是馮聽晚救了將軍?
關於將軍和馮聽晚的事情,他知道的最清楚。
這些年來,謝琛然出生入死,胸口都放著一個早已經破舊的荷包,上麵寫著聽晚兩個字。
那是馮聽晚送給他的定情信物。
每一次上戰場謝琛然都無比的拚命,有一次他們被圍困,謝琛然殺紅了眼。
最後 他累的倒在地上的時候,還聽謝琛然在喊著馮聽晚的名字。
“林峰!”
屋內,傳來謝琛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