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氣很大,眼中帶著恨意,恨不得將馮聽晚的脖子擰斷。
馮聽晚抱著他的手,拚命的搖頭。
就在馮聽晚嘴角吐出鮮血的時候,謝琛然眼神一變,將她扔到了一旁。
謝琛然去將地上的江心月抱了起來。
江心月哭的梨花帶雨,“ 夫君,我的肚子好疼,我們的孩子會不會有事啊?”
馮聽晚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不是我,是她自己倒的。”
“閉嘴!你這惡毒的賤人!”
謝琛然抱著江心月去醫治,馮聽晚托著僵硬的身體,回去了柴房。
天不亮,馮聽晚被喊醒,去伺候江心月。
到了主院,謝琛然正在院中習武。
他穿著白色的中衣,手中的長纓槍如同遊龍一般在他手中翻轉。
以前,謝琛然也是經常在馮聽晚麵前習武,說是被她看著,他能舞的更加好看。
習武的謝琛然威武淩然,氣度非凡,馮聽晚一時之間看癡了。
“咻!”
忽然,長纓槍擦著馮聽晚的臉頰射了出去。
她的臉頰被刮出一道血痕來,馮聽晚捂著臉頰,嚇得倒在了地上。
謝琛然一步步靠近,居高臨下的看著馮聽晚。
“馮聽晚,你是怎麼心安理得活到現在的?”
她馬上就會死。
昨晚,馮聽晚咳了一晚上,一直在吐血。
如果謝琛然細看,就能發現她蒼白枯槁的臉。
可如今,謝琛然滿眼隻有江心月。
聽見屋內的動靜,謝琛然冷哼一聲,轉頭進去了寢室。
馮聽晚進去的時候,謝琛然正在給江心月描眉。
他是武將,笨手笨腳的,卻極為認真。
江心月滿臉的嬌柔,還在打趣,“還沒有顯懷,我難道這點力氣都沒有嗎?”
“添妝本就是夫君的活,夫人可不要搶。”
謝琛然聲音很是溫柔,看得馮聽晚鼻頭酸澀。
謝琛然陪著江心月吃完飯,就出門去了。
飯後,江心月帶著一眾丫鬟在花園散步。
走到湖邊,江心月將手中的帕子丟進去結冰的池塘,看向馮聽晚,“下去撿。”
馮聽晚後退一步,“將軍夫人,不如找個樹枝......”
身後兩個婆子將馮聽晚按到了地上,啪啪兩巴掌,將她的臉頰打出血來。
“夫人讓你撿是你的榮幸,還不快下去!”
馮聽晚被婆子丟下去了池塘,江心月則是帶著人離開了。
天寒地凍,穿著單薄的馮聽晚被冰水淨透,撿回來了帕子,她也險些上不來。
她被凍的蜷縮在柴房瑟瑟發抖時,門忽然被踹開。
寒風竄了進來,馮聽晚迷迷糊糊被謝琛然擰出去了院子。
“啪!”
帶著倒鉤的鞭子抽在了馮聽晚的身上,她疼的清醒了一陣。
謝琛然手中拿著鞭子,厭惡的盯著馮聽晚,“你敢弄丟我送給月兒的定情信物!馮聽晚,你以為我將你帶回來府中,是讓你惹月兒生氣的嗎?”
說罷,又是一鞭子抽了上來。
馮聽晚趴伏在地上,哇哇的吐出大口鮮血來,隨即昏死了過去。
“馮聽晚,你別裝死!”
憤怒至極的謝琛然踢了踢地上紋絲不動的馮聽晚。
隨後,發現了她身下烏黑的鮮血。
“來人!快點叫郎中來!”
謝琛然臉上閃過一絲慌張,抱著馮聽晚往書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