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打給閨蜜,電話被秒接後,聽筒裏傳來傅之言的聲音:
“溫然,你還想鬧到什麼時候?就算我對不起你,你也不能聯合傅徹那個混蛋往死了整我啊!”
我歪在馬桶上,虛得進氣少出氣多,
“現、現在過來找我,然後送我去......”
“你別太過分了!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都快12點了,溫然,你以前不會這麼刁鑽不講理!”
傅之言粗暴的打斷我:
“現在你馬上找傅徹說明白,不然後天我就要被送出去了!溫然,趁我還願意原諒你,願意娶你,你立刻安排公關幫我和夏夏澄清,那些新聞都是假的!都是別人汙蔑我們的。”
“不然今天你別想見到我!”
我突然認同傅徹說我眼瞎了。
這些年,我就是個小醜,被傅之言利用吸血的小醜。
要不是實在沒勁兒,我一定會把這渣男罵的狗血淋頭。
我直接摁了‘掛斷’鍵。
正要打給閨蜜,傅徹的電話幾乎在一下秒切了進來。
我苦笑一聲,罵了句死冤家接起來。
傅徹那邊很吵,像是在酒吧迪廳:
“溫然,你睡醒了吧,趕緊過來接我,我在藍調會所等你。”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腹部突然一陣絞痛,某門也不受控製,發出一長串電炮。
傅徹立刻靜默了好幾秒,有尖叫聲響起:
“我靠!嫂子不會在、在拉......”
“快閉嘴!徹哥瞪你呢!”
我整個人快麻噶過去。
身上一陣冷一陣熱。
早知道會丟這麼大一個人,我溫然今天就是拉死在馬桶上,我都不會接這狗東西的電話!
“你、你真會挑時候,我......嘔!”我話都沒說全,又開始控製不住的嘔吐。
“?溫然?!”
手機也拿不住了,沒套殼的水果機掉地上直接摔得黑屏。
傅徹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我吐夠了,強撐著收拾自己,就在走到玄關的瞬間眼前一黑。
整個人不受控製的往前撲倒。
再睜眼,人已經躺在醫院。
沒打點滴的手被傅徹握著,他趴在我腿邊睡覺,烏黑的眼眶和糟亂的頭發都說明,昨晚是他守著我。
我動了動手,聲音啞得像拉木頭:
“狗東西......”
傅徹瞬間睜眼,看到我醒過來後,立刻摁了呼叫鈴搖人。
他仔細將我看了好幾遍,才分外嫌棄的翻了個白眼:
“還好意思罵人,你簡直又蠢又笨,這麼大人了還能給自己吃成急性腸胃炎,也不知道你這種腦子是怎麼跟我鬥到現在的。”
他嘴上是嫌棄的,眼眶盯著我時卻紅的滲人。
我想咧嘴,嘴唇卻幹裂到發疼:
“好久沒吃到了,就沒忍住。不過你湊過來點,我有話要對你說。”
傅徹無奈的歎口氣,湊過來:
“說吧,不過你狗嘴吐不出象牙,還能說......啊!!”
聞到他身上樹莓香後,我張嘴狠狠咬在他耳垂上:
“讓你挑那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嘶嘶嘶——!你撒開,狗然你快撒開!”
傅徹疼得整個人歪在我身上,正巧壓到我的肚子,腹部劇痛讓我倒吸一口涼氣,鬆開傅徹。
傅徹皺巴著五官揉耳朵,
“該!就該疼死你個沒良心的!我好心救你,你醒來先罵後咬,半句謝謝也沒有!”
我心裏終於舒服了:
“昨天你害得我丟那麼大一個人,要不是看你救我,咬你一口都是輕的!”
醫護人員正好進來為我檢查,要掀開我的衣服。
傅徹頂著張被我氣紅的臉出去:
“我等會就回來,醫生說你要禁食禁水,不準偷吃偷喝聽到沒?”
這叫什麼話。
我甩了個大白眼給傅徹: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趕緊走吧別在這雞婆了。”
醫護人員確認我沒大問題後,由護士給我換了輸液包和腸內營養也就出去了。
整個病房當即安靜下來,我正要摸手機,才想起手機摔壞的事,於是坐起來想扶著輸液杆溜達溜達。
剛剛醫生也說我已經過了急性發作期,現在可以適當下床走動,增加腸胃蠕動緩解症狀。
才走出病房,我就和傅之言、蘇夏夏迎麵撞上。
傅之言扶著蘇夏夏,溫柔的神色在對上我的一瞬冷下來:
“溫然?!你怎麼在這?難道你跟蹤我?”
一旁的蘇夏夏看到我立刻瑟縮著肩膀,不敢和我對視:
“阿言,咱、咱們還是走吧,我隻是喝多了才胃疼,現在不疼了。”
傅之言將她護在身後,被我打出淤青的臉上滿是嘲弄:
“沒事,我會護著你的。溫然,我知道你放不下我,可你不該厚著臉皮跟到醫院,還裝模作樣上演苦肉計,你越是這樣,我越不會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