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
“有啊,我不就在你麵前坐著麼。”
我慢條斯理的端起茶杯,塞進傅徹手裏:
“我媽的遺囑裏說的很清楚,無論股份還是她名下資產,都由我繼承。我嫁人了,沒做公證這些就是我和傅徹的夫妻共同財產,不能輕易贈人,對吧親愛的?”
傅徹抿茶水的動作一僵,沒能及時搭上腔。
我隱晦的狠掐了下他腰間,傅徹差點被這口茶嗆死:
“咳咳!對、對!我聽你的。”
我點頭:
“但要是我被誰哄得送出去什麼,你也有權替我拿回來,對吧?”
傅徹飛快瞪我一眼,嘴上卻不含糊:
“對,你說什麼是什麼。”
果然有錢能使磨推鬼,傅徹的上道讓我很滿意。
謝氏還想說什麼,卻就被老溫製止:
“好啦,小然也是大姑娘了,咱們就別管那麼多了。”
謝氏隻能滿臉不甘心的閉嘴。
老溫安撫得拍拍她的手背,然後試探著問我:
“隻是小然你真想好了麼?你倆能合得到一起麼?”
我甩出一早想好的說辭:
“估計那些新聞你們也都看到了,我和傅徹患難見真情,強強聯合對兩家都有好處。正好老爸你也瞧不上傅之言,我正好踹了他,選個更好的。”
傅徹放下茶杯,主動附和:
“沒錯嶽父,所謂王八看綠豆,正好對眼,說的就是我和溫然。”
老溫被這聲‘嶽父’哄得找不著北。
當即眉開眼笑的拍著傅徹的肩頭,一口一個賢婿叫的親熱。
我則暗自磨牙,
“你是會比喻的,就不能找倆頭不綠的?”
傅徹嗤笑一聲:
“不能。”
到此,謝氏再覬覦媽媽留給我的資產,也隻能把壞招往心裏憋。
換個別人都沒這效果,畢竟對方是傅徹,傅家第一繼承人。
連老溫都不敢打傅徹的主意,還被傅徹哄得當場拍板,要給我最豐厚的嫁妝,絕不讓我在傅家受委屈。
讓我們小兩口隻管把日子過好,別的什麼都不用管,兩家積攢的老賬也全都翻篇。
謝氏臉色難看的留我們吃飯,我本來沒想留,傅徹卻一口應下,說要和老溫盡翁婿之樂。
老溫樂得嘴都合不攏,要和謝氏親自下廚,給傅徹露一手。
就在我們坐等開飯時,傭人過來通報:
“大小姐,傅之言先生在門口了,要求見您。”
傅之言在我麵前向來裝得矜貴倨傲,從沒主動找過我。
以前鬧別扭了也隻會冷著我,等我自己湊過去求和。
我不認為他一晚上就能幡然醒悟,找我認錯。
那麼唯一的可能......
我沒回傭人,看向身邊的傅徹:
“你把他怎麼了?”
傅徹皺眉怪笑了一聲:
“法治社會,我能把他怎麼著?溫然,你該不會還對這個渣男念念不忘吧。”
“嘖,罵的真臟。”我撇撇嘴,對傭人道:
“告訴他,讓他爬。”
傭人離開後,傅徹才慢條斯理的吸溜一口茶:
“我隻是把他的個人賬戶、信用卡以及在傅氏集團的職務全都停了,並告訴他,得不到你的原諒,就把他送去傅家在越南的廠子,死了骨灰揚掉,這輩子都別想回來。”
“怪不得主動找我,還是你小子心狠手辣!”
我聽得瞠目結舌:
“隻是這你老爸能同意?畢竟也是他兒子啊。”
傅徹挑眉瞥著我:
“要不是你眼瞎護著他,他早被老傅處理了。他媽趁老傅做婚檢,試管弄出他這個私生子膈應我媽,害得我媽誤會老傅,老傅哄了整整十年才哄回家,老傅恨不得活埋了他們母子。”
“其實他要是老實點,我就當養個小弟,可他總暗搓搓搞小動作,為了攀上你,故意設計我那麼多次,現在有機會了,我當然要讓他永遠消失。”
我似懂非懂的點頭。
傅之言是有點小聰明,可他為了攀上我,還設計了傅徹?
這事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手機就在這時響起來,是傅之言打來的,看來傭人的話已經帶到,覺著沒希望見到我,急得打電話找我。
我直接關掉手機,用力拍拍傅徹肩頭:
“幹得漂亮!”
飯廳傳來老溫中期十足的笑聲:
“小然、賢婿,開飯啦!”
傅徹疼得甩開我,起身後又朝我伸手,
“走吧,就這一會兒,你肚子叫的跟炮仗廠炸了一樣,真沒出息。”
鑒於傅徹今日表現格外好,我聽到諷刺也沒火起,反而心頭又漲又甜:
“嘿嘿,那待會我要多吃兩碗。”
和他十指相扣去了飯廳。
老溫的手藝就是不一樣,自從我媽走了,這還是我第一次吃到他做的菜。
在傅徹和老溫把酒言歡的時候,我隻顧著庫庫幹飯。
順便給傅徹添點小堵,他不愛吃啥我給他夾啥。
當著老溫的麵,他連個屁都不敢放,一邊用眼神夾我,一邊假笑著吃掉那些菜。
我看得心情大好,吃得更多。
然後樂極生悲,大半夜被鑽心絞腹的劇痛弄醒。
上吐下瀉後,電話還不小心打到傅之言那裏。